时宇和姜霜雪谁也没打理过宗门世家,对此一窍不通,只能干瞪眼。
还没容得几人再谈些什么,洞外传来阵阵砸门声,破败的门扇再也经不住些许的蹂躏,咔嚓嚓碎成了破木片。
果如古云所说,有人打上了门,连一个时辰都没到。
闻声走出洞府的时宇和姜霜雪看到一地碎屑,几名外宗弟子正在拿着刀剑猛砍没了门的洞壁,算是明白古云为什么说门面没必要弄了。
看到古云走出,那些弟子停了劈砍,健步走回一蓝衫男子身后。蓝衫男子身就一副好皮囊,身材颀长,面如冠玉,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
“牧兄这是为何又来破我洞府山门?这几次的供奉,我可从没短缺过。”古云随意踢开散落一地的木屑,与那蓝衫男子面对面站定。
“与那无干!我就问你今日为何无理殴打我小儿!还将他吊在宗旗上!你修行归来,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这是羞辱我扶风宗吗?”牧姓男子怒斥古云。
“这不能怪我吧,是你那小儿太过无理,当众辱我颜面,我忍了,还公然勒索,我也认了。可是牧兄,不问根底地言语冒犯界外来人,你的家人该管管了,不然碰到其他不给面子的强手,场面不好收拾。”古云打着哈哈说。
“辱你颜面,哼哼,你道山宗还有颜面可言?从天青第一宗沦落到今日,你能强撑活下去就该知早无颜面!还界外来人,那又怎样,跟你一路货色的,能是什么强手?废话少说!交出那个女子,再赔我十万灵砂就此作罢。
否则,就不是在门口打砸一番而已,定会先擒了你,再夺你道山宗祖业!哪怕大长老帮你撑腰也没用!别忘了,我身后可是扶风宗宗主!”牧姓男子不住大呼小叫,很明显是不把古云放在眼里。
“十万灵砂?十万都是我百年供奉了,我给你,你敢要么!”古云忽而大喝,倒是吓了牧姓男子一跳,他从未见过古云如此强硬。脑袋一缩眼珠子骨溜溜直转,完全破坏了他潇洒雄伟的身姿,
“为何不敢!大不了断了你这路供奉,我自能寻到他家弥补亏空。”蓝衫男子硬抻着脖子口舌逞强,可心虚之态已表露无遗。
“好啊,来,随我进洞,我掘了灵泉给你,算是赔你那小儿汤药钱。明日我就上你扶风宗评理!反正我道山宗根基已断,我还怕什么上门寻死!大不了被你那扶风宗宗主一掌劈死在山门口,也抹不去你扶风宗恃强凌弱,强占别宗山门的恶行,尤其是灭我道山宗,看你扶风宗可能寻到借口向天青交代!
我本不欲惹是生非,可你家小儿实在太过无理,辱我也就罢了,还逞口舌之利冒犯我弟妹,受人教训那是活该!现今你又上门强索十万灵砂,好,好,好!既然你开了口,就鱼死网破,待我闹上门去!”
说着,古云神情激愤地快步上前,拉着蓝衫男子就要往道山宗洞府里钻,高呼这灵泉不要了,赔于你家小儿,大不了一死换得天下人来评理。
古云这突然疯癫的言行,可真把蓝衫男子吓坏了,拼命挣扎着要逃脱古云的揪扯。
他本就是吓唬古云,自以为以古云一贯的作为,肯定是低三下四要求打个商量:“十万变成一万成不成,那女子是我好友,再说你那小儿只是受了惊吓,连皮毛都没伤到,只赔两千成不成.….”两人你来我往推挡几次赔个万儿八千的也就算了,这种事他以前没少干,次次丰收而还。
可今天古云不知哪碗药灌错了,几句话没说就要豁出命掘了灵泉,这要是真掘了,自己不至于被宗门打死,可半死和千年的禁闭是少不了,这哪儿行,大好世界还等着自己享受呢。
蓝衫男子也不提小儿挨揍的事儿了,两脚拖在地上使劲向后蹭,慌慌张张地开口道歉:“古兄!古兄!你放开,你要讲理!是你们先动手的,我只说赔偿,也许是多了点,那你随便给点便罢,我也好给我媳妇交差!你也知道我媳妇最喜小儿,你放手!你放手!”
眼看着越走越远,马上就要到灵泉边上了,古云还大喊弟子拿铁锹来,蓝衫男子慌得以为古云已经失心疯,自己“嚓嚓”扯破了衣衫往外逃。
讲理的可以欺负,不讲理的可以揍服,可发疯的,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蓝衫男子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跑了,临远才发觉古云没有追来,恶狠狠扔出一句话:“姓古的,你等着瞧~”
古云目送他化作天边的黑点,呵呵一笑,回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