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后面一个妇人惊呼道,
“我说我家那皮小子怎么害牙痛,我看他那颗牙都黑了,原来是被糖给吃了!”
随之此起彼伏的声音议论道,
“我婆婆也爱吃个甜的,她才四十岁,一口牙都掉的差不多了,原来是它给害的?”
“天哪,我都没往这方面想,还把糖稀罕的不得了。”
“当然不只是这个原因了,”
田桂芝苦笑,这咋还闻糖色变了,
“我娘牙齿有次疼的脸都肿了,大夫说她习惯不好,连着两天用盐水漱口才消下去,从此以后她都是早晚用青盐漱口的!”
远在家里看家的程氏就这样被牙疼了一回。
“是这个理,”
两个妇人连连点头,
“我习惯早晚用杨柳枝蘸点青盐刷牙,不然嘴里老感觉有味道。”
“我也是,睡前不漱口睡不踏实。”
“你看吧,这才是你们牙齿好的原因。”
田桂芝看她们齐整的白牙,忙迎合着说道,
“只要睡前和起床都刷牙那牙肯定好着呢!”
“你这个小姑娘心眼真好,”
那妇人接过红果片连声夸赞,
“我回去以后就照着做,那皮小子再懒的漱口非打的他屁股开花不可!”
随着这两个妇人的离开,后面的买卖更好了,在这消息闭塞的时代,你要想做好买卖,第一步的口碑必须要打出去,田家庄的这父女俩经过半年的经营,在这集市上已经有了些许名声了!
***
不觉间,就进了腊月,
夜幕拉开,田树满家的堂屋大门紧闭,门缝里透出些亮光,屋里点着炭火盆,桌子中间点了两个油灯,周围坐满了人,个个手头都忙的很,快要过年了,这一个月做买卖就跟捡钱一样,能不抓住机会嘛!
“爹,我有个想法,”
田桂芝放下手中的刻刀,抬头认真道,
“咱腊月的集分开赶吧,让树根叔跟着二爷爷的牛车赶驿站旁边的集,咱们去京城,那边天天都是集,我们两边都去卖红纸、剪纸和年画!”
“可树根会不会小了点,我不放心啊!”
田树根过了年才十一岁,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有自己带着可以,没大人跟着怕被人欺负。
“大哥,我想去赶集!”
田树根却不怕,他只觉得桂芝的主意太棒了!
“要不我和他一起去吧,我现在也挺会卖货的了!”
程丽丽手里捯饬着竹针,很是不谦虚抬头看着姐夫自荐。
“爹,没事的,这到了年底,京里会派更多的禁军到处巡查的,谁都不想过年惹事。”
想想自己第一次赶集,周围赶集的有老有少,田树满看看树根这半年结实不少的身板,
“行吧,驿站这边的集不是那些野集,总有官兵在那震着,你们俩人看事情不好把东西扔了都没啥,可千万别为了钱意气用事。”
满打满算年前也就三个集,大年三十都不赶集,但是二十八二十九那两天却都是集,到时候自己也回来了,只赶两个集应该也没啥。
***
田树满赶着驴车又找了村里的三爷爷作伴,冬天农闲季节他经常带着儿子去京里找些修补院墙花园的活干,要过年了,那些小户人家都会修葺下房子,这次他的驴车上拉了一车编好的茅草,都是跟树满学的菱形的编法,
“京城住茅草屋的人家也不少,上个月那场大雪京城也有不少人家塌了屋顶,有两家夏天我给换的屋顶一点事都没有,周围邻居都纷纷和我定了全换成这种。”
田兆河看桂芝在那打量茅草就解释道。
“那挺好的,这茅草的结实数也不比那瓦房差了。”
想想上个月那场大雪,确实是桂芝出生以来所见的最大雪了,那雪都到没过她的膝盖,一家人三天都没出院子,田家庄都塌了不少房子,却没想到京城也是如此,若是这茅草屋顶真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减少人员伤亡,也是大功德一件。
寒冬腊月赶驴车可不是个轻省活,田树满一身的厚棉衣,头上带了个羊皮帽子,身上批了一身蓑衣,赶着驴车。
到了京城,田桂芝从裹得紧紧的被子里钻了出来。
驴车先停在了李记杂货铺。
正巧李云石也在,他收下了年前的最后一批荷灯,这位田兄弟确实是个脑子灵光的,这荷灯的颜色越来越多彩,点上烛火更显得缥缈氤氲,连带着自己铺子的生意光顾的小娘子都多了,还是小娘子们花钱最大方啊。
“李兄,这是我自己画的门神,马上要过年了,送你一副贴这铺子上吧。”
田树满把自己装画纸儿的篓子打开,拿出来自己早准备好的一副门神,是时下京里贵人最喜欢的,李云石不以为意,却在那副画纸儿打开后看直了眼,自己早该想到的,只以为这位田兄弟擅做灯笼,却原来这才是人家的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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