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个老汉在过秤称绿豆,过好了数量对旁边一个年轻俊俏的小伙子说了数量,那小伙子就拿了粉丝上称,桂芝趁他有点空忙小声问道,
“小哥哥,这粉丝几文钱一斤?”
“三十文一斤,你要买吗?”
“我要买两斤。”
粉丝不压秤,两斤就买不少了,就是这么多人,桂芝有点着急,
“小哥哥,我要等多久?”
要是等的久,自己就先定下来两斤,等会来拿。
那俊俏的小哥哥冲她微微一笑,
“你拿钱买快一些,我把这个称完就给你称。”
果然,那边罗老汉手头过秤慢了慢,孙子立马得了空,把这小丫头的两斤给称了出来,桂芝把铜板递给他,抱着用麻绳捆好的绿豆丝挤了出去。
桂芝把粉丝就这样抱着往自家摊子上走,心有余悸的和父亲嘀咕,
“爹,他们家卖粉丝还雇个打手,真牛!”
“啥打手啊!”
田树满被女儿逗笑了,
“那是老罗头的大孙子,他们家往上有一辈取了个胡人媳妇,谁想这辈有子孙随了老祖宗!”
“不是吧,那隔代隔的也太远了吧,真不是捡来的?”
田桂芝变身为一个小八卦婆。
“你以为捡孩子跟捡石头一样啊!他小的时候和旁边那个弟弟长的一样白白净净的,就是十二岁那年一下子蹿高了,那脸也跟着变,他爹娘眼皮子底下一天天就看着这儿子跟换了个人似的。”
“呃…”
这种脱胎换骨的二次发育!桂芝觉得自己可以去问问他的心理阴影面积了,绝对是铺天盖地的!他爹娘有没有半夜抱头痛哭,白天还得安慰儿子长的高大威猛?
“那他弟弟?”
“他弟弟十五了,估计是不会变了。”
这还真是十里八乡就没有秘密,看田树满不咋打听事的性子,竟然知道的还挺多。
“他家这事哪用打听?”
田树满想起了当年这事还是觉得好笑,
“有那好事的人说到人家面上去了,差点被打折了腿,那嘴都给扇肿了,老罗头你看着干瘦干瘦的,他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提着刀砍过胡人的!”
说话间,自家摊子就到了,程丽丽已经做成好几笔买卖了,见桂芝回来了忙把她手里的粉丝接了过去,有点可惜的道,
“忘了带点绿豆来换了,买的不划算。”
“都差不多,我家绿豆也是买的。”
没地的桂芝耸耸肩,表示我也很无奈,话锋一转,
“小姨,那人来拿帽子了吗?”
可别跟自己似的,被放了鸽子!
“来了,一早就来了,”
程丽丽喜滋滋的道,
“还是开门生意。”
说着她把刚才的买卖给外甥显摆了一遍。
刚才田树根和程丽丽熟练的把摊子支好,那要买羊毛线帽子的年轻妇人就到了,程丽丽忙把一顶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红色帽子拿了出来,
“大姐,你看看可喜欢!”
那年轻妇人是第一次上手这帽子,上集她要定程丽丽都没给她摸一把,此时她把帽子里外都仔细翻检了一遍,那毛线她一上手就摸了出来,她诧异极了,
“这竟然是是羊毛的?”
田桂芝佩服的点头,
“大姐你倒是识货!”
那妇人低垂着眉眼,试探着说了句,
“这织法可真够新鲜。”
程丽丽就抿着嘴笑,神色很是得意。
那妇人立即得到了确认的两个点,羊毛纺的线、织的,纺线这个好说,可织?如何织?那织布机自己可是会用的,无论如何想不出把这羊毛线织成这样,她心里翻起惊涛骇浪,面上却淡淡的把帽子放到鼻子下微微一嗅,竟然一点异味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桂芝看她闻味道,知道好多人不喜欢那羊膻味,忙保证道,
“大姐,你放心,绝对没有膻味!”
那妇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这却是好极了,我不喜欢那羊膻味,还担心闻着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