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柔,爸实话跟你说了,公司现在的情况非常差,如果没有一笔可观的融资进来,传出利好消息,我们曾家就彻底完蛋,你以前享受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现在除了司家有这个能力跟财力,没人敢冒大风险注资,爸也不想拿你的婚姻去换,可我是真没办法了,你从小到大有什么要求爸没有想尽办法去满足你?现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你是不是也得帮帮爸?”曾国邦出于无奈,只得晓以大义,他还没说嫁到司家并不是嫁给司承逸,而是那位年近七旬的老头子,否则就算闹翻了天,也别想曾向柔这个高傲的大小姐点头了。
曾向柔哭得崩溃:“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别的办法,爸也不会这么逼迫你了,小柔,是不是要爸跪下来求你?”
曾向柔终究还是念着曾国邦这个父亲,紧捏住他的手腕,制止了这种不孝行为。
她利用自己的渠道查过蓉城司家,是那种低调的名门望族,盘根错节,底蕴深厚,现任家主司承逸早早露了锋芒,在这一代当中脱颖而出,只可惜成为家主的第二年便遭到迫害,双腿就此不良于行。
以富豪榜来说,司家年年都没有名列前茅,但是可怕在位置近些年都没变过,前后的人员都在更新,可是司家那个位置稳固无比。
她认为这并不是巧合,如果一定要牺牲她的爱情跟婚姻,她需要一个大的赌注,来赌她的未来还能够翻云覆雨。
可为什么是个瘸子?想到别人听到这个消息,是如何嘲笑奚落她的,她就很不甘。
曾国邦拍了拍曾向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柔,在我们曾家还风光的时候,多少人排着队地想跟我们家结为姻亲,现如今你看看,这就是社会的残酷,只有我们家重回巅峰,才能让这些人再次匍匐在我们脚下,你懂吗?忍一下吧孩子。”
曾向柔看向曾国邦,通红的眼睛有些无尽的屈辱跟不忿,她咬着牙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但是嫁到司家后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我自己都说不准,他司家消受得起就行。”
十一点的民政局,除了两个工作人员,再不见其他人影。
曾向柔戴着墨镜,从绿色通道走进来,看见这样的场面,心生悲凉,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沦落至此。
从前她不是没暗暗笑话过那些被家族当成联姻工具的人,今天她也成了这其中的一员。
但是总有一天她会涅槃重生的。
曾向柔一直等到十二点,才见到有人推着一把轮椅出现。
她看着那把轮椅就觉得极度碍眼跟难受,一思及她曾向柔的丈夫是个瘸子就反胃想吐了。
当轮椅越来越近,她的双眸无比惊恐可怕,起身就想逃走,管家用了些力按住了她的肩膀,沉着声音说道:“大小姐,你别忘了家里的情况,你一旦走出这里,不仅是你,整个曾家都完蛋,你的下场不会比这好。”
“你疯了?”曾向柔害怕得有些抖起来,坐在轮椅上的人根本不是司承逸,就算她没见过本人,可年龄根本对不上,司承逸的信息很保密,但是不难推测他顶多就三十岁,现在这个人七十岁都有了。
“大小姐,我没疯,你要嫁的人并不是你以为的司家家主,你可能不清楚以曾家目前的情况,你根本没资格嫁给司家的家主,你往好的方面想,熬死了他,你便可掌握司家的一房,这位是司家的二叔公,膝下无儿无女,他死了你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到时候你想干什么都行。”
“我爸早就知道?”
“是。”
“你们根本就是哄骗我来这里的?我不会签字的。”什么二叔公,听这称呼她就无法忍受。
“老爷说了,你不签字,司家就不会同意融资,那么曾家就会被贺氏集团吞并,老爷也就顾不了你,到时候你会遭遇什么他都爱莫能助。”
“我会钢琴,我可以养活自己。”
“大小姐,别天真了,没有曾家做你靠山,你的钢琴一文不值,更何况你以为公司被贺氏集团吞并了,贺璟深或者季妤偌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别忘了最讨厌你弹钢琴的人是谁。”
是季妤偌。
曾向柔紧捏着拳头,一旦预想她要卖手艺为生,说不定还得看季妤偌的脸色吃饭,她一窝的火就压不住了。
轮椅已经被推到了曾向柔的旁边,司承逸的二叔公苍老的声音缓慢地响起:“可以签字了吗?”
曾向柔想吐,她要极度克制才不至于当场吐出来,他不仅是个瘸子,还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瘸子。
她不想签,一万个不愿意。
管家又说道:“大小姐,你愿意签字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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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半,曾氏集团正式向外公布司家的子公司已经注资进来,两家强强联合,成为了战略合作伙伴,同时也公布了两家联姻的好消息,让他们的关系更为紧密。
电视里公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季妤偌正跟贺璟深在吃中饭,这一顿还是她亲自下厨做的。
怎么每次她下厨做菜,想跟贺璟深好好地吃一顿,曾国邦那边就会弄点动静出来?
贺璟深不动声色地关掉电视,目光落在季妤偌干净无瑕的手指上,“这次有没有不小心弄破了,我好及时给你吹吹伤口?”
季妤偌:“曾国邦找到了人注资,对你的计划是不是有阻碍?”
“阻碍不了。”贺璟深依然很从容,不见丝毫的慌乱,“你想我先尝哪个菜?”
季妤偌乌黑的双眸盯着贺璟深半晌,始终没找到一丝一毫因为这则新闻给他造成的影响,可能真如他所说吧,于是莞尔一笑:“先尝汤吧,我一早就开始熬了。”
餐桌礼仪极为优雅的贺璟深一口闷掉了碗里的汤,“甜的。”
“甜?不可能吧?我都没放糖。”季妤偌微愕得眉头忍不住蹙了下,立刻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没有啊,明明味道很正常。”
贺璟深的手背撑着脸庞,唇角勾着笑:“老婆牌自然甜。”
“你好土。”季妤偌的耳根有点红,又忍不住吐槽,“快尝尝别的吧。”
说着往他碗里又夹了不少菜。
贺璟深吃得很悠闲,像是外面的纷纷扰扰都跟他无关般,快结束的时候,他提起了司承逸这个人:“你让应崇查他做什么?”
季妤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双眸干净清澈,“好奇。”
“好奇一个男人?”
明明跟应崇说了别告诉贺璟深,如果没查到什么威胁就当没事发生,真是个危险人物告诉他也不迟,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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