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氏集团股票动荡的那会儿,贺璟深吸纳了大量的股票,还有几位大股东将持股的部分卖给了他,可以说除了曾国邦,他是曾氏集团持股第二多的。
他想上台,没人能阻止。
曾国邦虽然气愤难当,但是在这样的大场合,也只能忍着不发作。
应崇随着贺璟深上了台,贺璟深平淡无波地开口:“众所周知前阵子曾氏集团发生了不小的动荡,市值蒸发了近一半,大家都损失惨重,幸得有人注资,才缓过这个困境。”
应崇将其中的一份文件递到贺璟深手里,贺璟深再次说道:“而我便是这家公司百分百持股的唯一股东。”
“不可能!”曾国邦一口否认,“那是榕城司家的子公司!”
“的确,不过不久前因公司经营不善,已经被我收购了,所以说我不仅是它唯一的股东,还是曾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什么经营不善,根本是连小孩子都骗不过去的把戏,那么大的公司有足够的资金挽救曾氏集团的颓势,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就经营不善?
曾国邦捂着胸口,死死地瞪着贺璟深,瞪得眼白都快往上翻了,可嘴唇颤抖,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他根本就是蓄谋已久,上次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计划失败,其实根本不然,是挖了陷阱在这里等着自己!
如果贺璟深是借了空壳铁定会令他怀疑,可榕城司家,他怎么会怀疑?!
调查得再细致小心,终究没查出贺璟深在什么时候跟司家有了交集!曾国邦悔恨万分,一股混杂着憋屈、愤恨、恼怒的情绪冲上大脑,两眼一翻就晕倒了地上。
贺璟深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发言:“公司的架构会重新组织,但是你们也不必惊慌,即便会有小小变动,但只要是人才,我都会珍惜,至于具体事宜,我稍后会正式开会决定,如果有怀疑这些法律文件作假的,尽管来验。”
**
高级病房内,贺璟深慵懒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曾国邦。
应崇:“医生估算的时间差不多了。”
果然话音刚落,曾国邦就颤抖着眼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贺璟深站起身,用手掸了掸裤子,闲庭阔步地走到他的面前。
曾国邦想动想说话,可是完全的无能为力,贺璟深平静地告诉他:“曾董,医生说你中风了,所以你一时半会儿是话也说不了,人也动不了了。”
曾国邦震惊得眼睛圆瞪,看着无比地狰狞恐怖,贺璟深的脸色是一派漫不经心:“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应崇将凳子搬到床边,贺璟深顺势坐下,徐徐开口道:“你在曾氏集团的持股超一半,我知道跟你硬碰硬不过是两败俱伤,你要是死拽着手上的股票不放,大家都得陪你一起死,那么如何才能让你将手上的股权让出来一些呢?只能找一个你觉得有实力又跟我毫无关系的人啊,榕城司家就是最佳人选。”
“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跟司家牵上线的?你想不到的。与其让曾氏就此消失,而你却带着早已转移的财产逍遥快活,我更喜欢你重燃希望后彻底绝望的模样,就如同现在,只能做个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的废物。”
曾国邦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却只有那双眼睛骨碌碌地瞪着。
贺璟深慢悠悠地说道:“我劝你别太激动,还能躺上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万一爆血管救不回来,那可真的看不见这个世界了。”
“你……”曾国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吐出一个模糊的音。
贺璟深的神色骤然敛起,取而代之的是眸底的冷厉阴鸷:“其实你也不冤,起码还活着,我爸跟我妈可早就死了。”
曾国邦刚才还激动不已的神情顿时染上了慌乱,贺璟深冷笑了下:“你安排那个女人介入他们的生活,毁掉他们的婚姻,但也要了她的命。”
曾国邦的眼角滑下一行泪,神情悲恸,嘴唇抖着,颤颤巍巍地发出一个音:“不……”
贺璟深走出病房,应崇把手机递给他,轻声说道:“是太太。”
贺璟深将手机放到耳边,就听见那头季妤偌亢奋的声音:“老公,你太帅了!!!”
他的唇角缓缓勾起:“你才知道?”
“平时也很帅,今天格外地英俊!糟糕了,要成你的小迷妹了,好害羞呢。”
“我半个小时后到家。”
“好,我等你。”
挂掉电话,应崇说道:“老板,曾夫人今晚离开了曾家,要派人盯着她吗?”
“找媒体拦住她。”
应崇在贺璟深身边这么多年,不需说太清楚,便能明白他的意思。
曾国邦现在倒了,作为曾经的伉俪,怎么也得有难同当才是?
**
贺璟深到家的时候,季妤偌正靠在床头,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放的正是贺璟深那段霸气的发言。
贺璟深走过去先缠绵地吻了她一会儿,才轻皱着眉头说道:“我先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季妤偌已经关了电视,昏昏欲睡地耷拉着脑袋。
落地灯的光线倾泻在她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美感。
“困了就睡。”
“要你抱着睡。”
“越来越黏人了。”
季妤偌倏然睁眼,腮帮鼓得跟河豚似的,“才多久啊?你就烦我了是不是?”
贺璟深笑了笑:“你倒会曲解我。”
季妤偌将贺璟深一只手臂绕过自己的后颈,一只手臂环住腰身,然后挪动了下,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后,满意地说道:“好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