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齐道缘却是怔然：“你不是，以大道法，渡我脱离无情天魔，回归太上无为道？”

“吾为何要这般做？”老者反问道。

“李为……”

齐道缘看向李为，却发现，李为已然化作一道金光，消散于空。

“虚幻而已。”老者淡淡道。

“你受他所托，前来渡我，如今却不强行为之，让我糊涂了。”齐道缘面露古怪。

他已经做好准备，眼前人强行逆转他之道，就像刚才对待虚幻李为一样。

老者道：“道在自己手中，道在脚下，如何走，乃是你自己之事。”

齐道缘沉默了，摸不准眼前人究竟是何想法。

“吾只是一位求道路上先行者，你求无情，吾有无情道，你求无为道，吾有无为道。”

老者淡然道：“吾只是引导你悟道，至于如何抉择，吾却不会干涉。”

“若我选择继续无情道呢？”齐道缘问。

“那与吾何干？”老者摇头道：“吾方寸山，求道，明己身之道，践行己道，若是吾帮你选择，还是你的道吗？”

“齐道缘，受教。”齐道缘作揖行礼。

“缘分至此，如何行之，皆看你自身所为，再会。”老者转身离开。

齐道缘神情复杂，再度躬身一礼：“多谢前辈，方寸山之恩，吾会偿还，水君之事，却非吾所能做主。”

紧接着，他急奔追赶而去，口中道：“水君之事虽有天魔插手，却也只是顺水推舟，还是那东海起了心思。”

嗡

道德经化作一道金光，没入齐道缘心口，护他心神。

“水君之事，各凭本事，决出合格者便是。”

虚空之中，传来老者的回应声。

齐道缘停下脚步，再次作揖拜道：“前辈道行通天，是道缘多虑了。”

他没有再追赶，有这位得道真人在，区区一个九王爷，还翻不起浪来。

“如今吾之任务已经完成，后续的事情，与吾无关，倒是李为，你真堕入无情道了吗？”齐道缘神情复杂。

虽是自己亲手所为，心中亦有恨，可是想到多年的教导，依旧在他心中留有深刻印象。

……

一念之间，已回到水晶宫内，继续饮着琼浆。

温孤烟雨等人尚在，纷纷聚集而来：“先生，不知您见了哪位朋友？”

江云淡然一笑：“日后你自能知晓。”

“先生不愿说，我们便不多问。”温孤烟雨不再多问。

“先生，如今东海九王爷在宫内，玉儿是否该去问安？”敖玉作揖道。

“问个屁的安。”苏灵龇牙咧嘴道：“这老泥鳅欺人太甚，若吾道行高深，早将他打回东海了。”

“你们之事，自行去做，吾却不会过多干涉。”

江云摆手道：“吾该回方寸山了。”

“仙长，五松与你一同回去。”五松道：“五松道行浅薄，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学生也回去。”张守正道。

江云微微颔首，一挥手，带着他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