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儿,驱使恶鬼,害人性命,待魂入阴司,城隍大人必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被风秉文带着冤魂厉鬼撵来撵去的土地再一次破防。
“老东西,哪里走?”
风秉文听到威胁丝毫不觉得害怕,反倒是酣畅淋漓,心中的郁气尽数释放出来。他提的刀,再一次奔向土地冒出来的位置。
“欺人太甚。你们给我等着,我要去奏请城隍,请城隍法架,镇压尔等!”
在察觉到自己只能被撵来撵去,丝毫不能庇护自己的血亲后裔时,这名土地干脆就不出来了,躲在地下恶狠狠的威胁道。
“他真的去请城隍了?”
风秉文皱着眉头,这只是一村百余人供奉的土地,就有如此神通,能让他们奈何不得,集一县之力供养的城隍,又该有何等的大法力?
“小君子不必担心,这老东西不敢去找城隍,只是贼喊捉贼罢了,他干的那些事情,要是暴露在了金华城隍眼中,他才是真正的永世不得超生!”
一名同样因为土地现身,而围拢过来的女鬼宽慰风秉文,在她身上,同样看不到丝毫凶唳之色,最起码在面对风秉文时,她表现的姿态很是平和。
“虚张声势啊,那就没事了,我们继续吧!”
风秉文此时也并不是特别害怕城隍,严格来讲,他可是受害者,也没有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这只是合理的自卫反击罢了。
万一那城隍不讲道理,要因为他纵鬼害人而惩戒他,那他也不是毫无反击之力。
他如今手刃的那些人伢子,每一位都给他提供了不菲的善功,虽然没有看,但风秉文估摸着怎么着也到了中千之数。
而这么一笔庞大善功,他若是针对性的祈愿,不说他能对城隍怎么样,保守估计,他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
况且,天地有序,阴阳相隔,阴司貌似管不到他头上吧,现在能治他的只有人间官府。
而作为一名被拐的孩子,反杀人伢子,这要是能被定罪的话……啧,只要坐在衙门里,戴着官帽子的那位,脑子没病,就不可能给他定罪。
“小君子不怕吗?”
“我是活人,怕什么阴司,倒是你们,正好在阴司的管辖下,你们不怕吗?”
“只要能够报仇,让那群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魂飞魄散,我也在所不惜!”
一名样貌清秀的女鬼当即表示道,而在这怨气升腾的一瞬间,她的样貌扭曲了一瞬,被风秉文看到了。
“走吧,趁着太阳还没有升起来。”
风秉文攥紧了手中的染血柴刀,刚刚那一眼让他的心神震动,越法确定他此时所做之事的正义性。
在这远离县城的封闭山村中,夜色的笼罩之下,饱受屈辱与折磨而成的厉鬼与被拐卖而来的孩子再一次联手开始了制裁。
几乎是每隔半刻钟的时间,就有一名手上沾满了血污与罪恶的人伢子身死魂灭!
“这群恶鬼,想要灭我祁家岗满门吗?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