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拼命挣脱,跪在地上给那些人磕头,地面红了一小块。
看着男人的样子,为首抓人的队长烦了。
每个人都这样,每个人都这样,他妈的烦不烦?!
“我只是奉命办事,再他妈说那么多废话,信不信当场让你脑袋搬家?!”
“老大,快点吧,还有好几个等着抓呢,这样一拖就要打草惊蛇了。”
“知道了,别催。”老大看了一眼名单,烦躁地抓了抓头,“草,这王室的钱真他妈难挣啊,这么多人?”
“唉,别想了老大,听说宪兵那边更忙呢。哎哎,据说等干够数了,能给咱们几个转正呢,一个月好几个钱呢嘿嘿嘿。”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帮你们找到的这个活路!”
几人嬉笑着,一把抓回了正在磕头的男人。
也懒得管他是不是被冤枉,反正这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过是地下街道被随便花钱招来的临时工,佩戴袖章假代宪兵,帮宪兵处理脏活。
现在的黑帮越打越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本的王都风平浪静,直到封城开始缉捕清算的时候,黑帮突然变多了,而且越来越多,整天杀都杀不完,到最后,但凡有枪的都被直接当街枪毙,以“威胁罪”处死。
男人的惨叫声越来越远,他的妻子原本以为丈夫只是被拘留,但直到听到声音后才冲出家门。
“哈里森!”她喊道,眼里流出泪水,向着远处伸出手。
孩子们哭了起来,和母亲抱作一团。
屋里,饭菜冷到冰凉。
名叫哈里森的男人被送到了宪兵队,押解的人押着好几个犯人,和其他同伴一起,一小队一小队地进去宪兵队。
敲开虚掩的门,向着里面脱了鞋,把腿跷在桌子上打牌抽烟的几个人道了声人已抓到,在得到不耐烦地应允后,他们把人领去了监狱,却被守卫以“人满为患”为由轰了出来,指引着去马厩暂时关押。
第二天,在法官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哈里森的档案被打着哈欠盖了章。
流水线式的过了一下审理,哈里森的喊叫被无视,不日执行死刑。
“怎么这样……我真的仅仅只是偷窃罪而已啊……”
哈里森的声音嘶哑,在月光的照耀下,躺在马粪堆旁,痛哭着,被旁边的犯人嫌吵,狠狠地揍了一顿,打断了几颗牙齿。
但好在死刑前的一天晚上,宪兵团团长奈尔·德克从保卫王宫米特拉斯的任务里解脱了出来,抽空视察了一下已经乱套了的宪兵总部和分部,紧急把这些冤假错案修改了回来。
原来他们的罪名都被马虎的档案录取输错了一行,哈里森的杀人犯罪名本应该是另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但那个男人却只因为盗窃罪而拘留七天,并且他还在监狱(马厩)里抢了哈里森等人的食物,变态而又残忍地性侵了他们。
差点被杀,拘留日满了以后,哈里森终于被放了出来。
那天夜晚,月光凄凉。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绝望地走在大街上,失魂落魄,恍若行尸走肉。
就在这时,立体机动装置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几张白色的传单落入他的手中,上面这写着:
“三日后,暴动抗权,有志者一揆!——天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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