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神功已成,刀枪不入(1 / 2)

 第536章神功已成,刀枪不入

黔军一路高歌猛进~

进攻、缴获、再进攻。

连续攻破了5个村寨,4个小镇,以众欺寡,砍死汛兵、团练500余人。

然后,

兵锋止步于白泥江畔的新场镇,被2000蓝衣土司兵拦住了去路。

土司兵凶悍,黔军战斗力疲软。

连续2次进攻被击退~

……

王生烈额头渗出汗珠,微笑尴尬而不失礼貌。

和吴廷使者商议:

“土司兵凶悍,我军力战不敌。不如绕路走北边,一样可以威胁凤凰城。”

使者无奈地点点头。

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镇远绿营的战斗力衰退的厉害。

出使之前,

他曾经看过参谋本部关于“第一次江西之战与黔军作战过程”的总结,大致如下:

“黔军装备极其简陋,严重缺乏火炮,其余表现中规中矩。”

……

如今看来,好像水的厉害。

王生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声解释道:

“好叫天使知晓,我黔军精锐不多,主要靠归化一些生番部落土兵。然后用熟番去打生番,驱番杀番。”

使者长叹一声,点头。

大军随即转向,绕道更北面的一处河谷进军凤凰城。

湘西地区水系发达。

小河汇入中河,中河汇入大河,编织成一个庞大复杂的水系网,最终一路向东汇入洞庭湖。

黔军依旧乐呵,沿途扫荡村寨。

大包小裹好似过年。

使者暗想,

回去后,报告里就这样写:

黔军疲弱不堪战,王生烈缺乏将官气质,圆滑中庸,不足为虑。

……

曾涤听着手下斥候走马灯似的汇报,更加焦虑不安,在屋内来回踱步。

斥候回报:

吴军正在继续沿河谷前进,前锋距离凤凰城不足40里。

派去截杀吴军后勤的几支土匪武装尴尬回报:沱江到武水空空无也,吴军压根没安排后勤。

还有该死的黔军,在自己后方杀人放火。

“不能这样下去了,贤婿。”

凤凰土司披挂完整,手持鬼头大刀。

曾涤浑身一震,随即肃然拱手:

“泰山,你领兵去截杀吴军,莫要再让他们靠近凤凰城。”

“老九,你带镇竿军精锐去击溃后方那支该死的黔军。”

“我,亲自负责凤凰城防务。”

……

曾涤一道道命令传出~

浑身银饰的大巫师站在山坡做法,大声诅咒闯入圣地的汉人军队断肠瞎眼,被五毒噬咬。

沿河的吊脚楼变成了临时火力点,镇竿军忙着挖枪眼,箭孔,加固窗户。

一股难以形容的悲壮气氛萦绕在城内外。

……

“对准那片树林,轰。”

扛着臼炮行军的4名炮手立即止步,将臼炮安置在河滩上,装填弹药。

一股白雾腾起。

位于拐弯处的密林一阵噼里啪啦。

随即,密林里的伏兵受惊窜出。

“火枪兵,上。”

不必军官过多招呼,早有几十号火枪兵端着上好刺刀的燧发枪齐刷刷越过臼炮。

在河滩摆出了标准的2列。

一声哨响,枪声齐鸣。

刺刀跟上。

短暂厮杀后,河滩多了几十具新鲜尸体。

……

“挨个补刀。”

实际上不用军官吩咐,士兵们也会自觉补刀。

前两天吃过亏了,打扫战场时,一具诈死尸体突然复活,瞬间干掉了3名猝不及防的士兵。

河道里,

一艘小船及时靠岸,纤夫们殷勤的将伤员抬上船。

之后飞也似的掉头顺水而下,去木子坪临时大营。

感谢河流,以纤夫拉船前进,不知比陆运马车效率高了多少倍~

不过,

参谋本部已经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以后在远离河道的山区作战,后勤该怎么办?又或者是补给线漫长的塞外,后勤怎么办?

……

吴军进军途中炮声不停,肆意轰击沿途可能会有敌兵藏身的密林。

炮声~

给我军注入勇气,给敌军注入恐惧。

凤凰土司蹲在一处百年大树后,蜷缩着肥胖身躯,举起盾护住头顶。

透过树影,

他能隐约看到山下吴军炮口腾起火光。

瞬间,

周围密林一阵噼里啪啦,被霰弹击落的树枝、树叶纷纷坠落。

由于提前藏身,隐蔽的好。部下们极少有伤亡。

炮击后,

吴军见无异样敌情,抬起臼炮继续前进。

……

没一会,

后面乌泱泱的步兵开来,细长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炮车、辎重车。

全副武装的吴军走在外侧,喊着劳动号子的纤夫们在内侧。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凤凰土司摘下腰间葫芦狠灌一口烈酒,吹响了脖间骨笛。

笛声穿透力极强~

树丛里,山石后,悉悉索索站起成百上千的汉子。

众人也不吭声,拎着兵器快速下山。

直至树林边缘,凤凰土司才高呼一声:

“杀啊。”

河滩上,枪声随即响起。

望着乌泱泱突然出现的大批敌兵,意识到遭遇埋伏的中尉挥剑高呼:

“背靠河水,各自列阵。”

1000吴军,遭遇了3000多土司伏兵的近距离突击。

……

喊话间,

乌泱泱的蓝衣土兵已经冲了过来。

从密林边缘到河滩,距离很短,不到25丈。火枪只来得及打一轮~

刺刀对短矛~

少数反应稍慢未来得及结阵的吴军士兵成为了第一批牺牲品。

论肉搏素质,土司兵明显强于吴军。

……

事后,

一名新兵如此回忆:

对面敌人掷出一排锋利短矛,破空而来。

中者矛即死。

本排的阵型被击破。

我们试图用刺刀驱逐那些疯狂的家伙,再次勉强恢复阵型,却又被对面掷出的斧头打出缺口。

混乱。

特别混乱。

和我同帐的战友刚刺穿一个小个子敌兵,随即被人扑倒在地,那人以短刀猛戳腹部,血如泉涌。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被敌人扑倒在地。

正当我绝望之时。

那个摁着我脖子的凶狠土兵突然口鼻喷血。

血滴入我嘴里。

有点咸。

英明神武的准尉大人一脚踹开尸体,用滴血的剑锋指着我,喝骂:

“快起来,跟紧我。”

我攥着上了刺刀的燧发枪,一路见人就捅。

我疯了。

敌人也疯了。

所有人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