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婚,没那么容易!唐小东,你给我听好了!要离也只能我提出来,你没那个资格!”等了好一会,沈静终于冷静下来。
既然不能离婚,那就任她去。唐小东一把将她往旁边推开,这一推,又推出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她再一次咆哮起来:“你推我?你竟然敢推我?我说对了是不是?”
唐小东苦笑了下,抓起睡衣,迅速往身上一套,向外走去。
这行动自然又招来一声暴喝,可他已经无所谓了,甚至都没有停,迅速走进自己的房间,反闩了门,胡乱地再将身子揩一遍,然后躺在床上。
沈静的恼怒达到了极致,“哗啦”一声巨响,不知摔坏了什么东西,又在外面砸门,并且质问他:“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见唐小东不吭气,她又大声地骂道:“唐小东,连自己的老婆都满足不了,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接着,“咣咣”就是两脚踹门的声音,门板被踹裂一条缝隙。
唐小东就像睡着了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
“窝囊废!臭不要脸!”沈静在门外骂骂咧咧。
唐小东心如死水,慢慢伸出双手,往上轻轻一抓,感到某个职位就摆在前面,只要自己努力地伸出手,就能牢牢地抓住。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个职位,永远都矗立在他的面前,离他只是一步之遥,他根本无法掌握。
他的眼前飘忽着,他拼命地伸手,奋力去抓,可是太憋闷了,那个影子,竟然比泥鳅还滑溜,根本就抓不到。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声音没有了。这也可以想象,沈静一个人骂着,而唐小东仿佛老僧入定一般,所有恶毒的语言,失去了目标,便也失去了意义,沈静大概也渐渐失去了兴致。刚才那些温柔只不过是假象,眼前才是真实的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再一次响起,这次不是敲打,而是温柔的轻叩。随后,外面有一个与刚才的咆哮形成鲜明对比的温柔声音传来:“小东,你睡了吗?要不,你过来睡。”
唐小东心里恶狠狠地说:“去死!”
周末,唐小东去了一趟商场后街,见到了那个算命瞎子,那瞎子问他算什么,唐小东说算仕途,那瞎子就让他随便写个字,他就写了自己名字里的一个字“州”,那瞎子摇头晃脑,掐指一算,说道:“东,即市委办公厅所在的方位也,你最近可能要高升到市里了。”
唐小东苦笑着摇摇头,心想:“我现在谁都不认识了,那里还能高升到市里。”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科室的几个人都去剧团了,只剩下唐小东赶着写文件。
过了一会,全小萱走了进来,今天上午她女儿感冒了,刚在医院输完液。
她进门后也没有打招呼,直接低着头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把粉红色的挎包放在桌子上,架起两只修长的美腿,信手理了理挺直的秀发,就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起字来。
唐小东就觉得有些坐不住了,端着茶杯离开座位,在屋里慢悠悠地转了两圈后,把脚步停留在全小萱身前,闻着那充满挑逗的香水气味,缓缓抬起左手,轻轻地在桌面上敲打几下,全小萱有些紧张地抬起头来,眸光恰好对上唐小东贼溜溜的目光,顿时觉得心慌意乱,赶忙又垂下头去,披散着头发,手指在键盘上比划了半天,却敲不出一个字来,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脸颊上已经悄悄飞上一抹红晕。
这段时间,唐小东在沈静那里得不到温暖,就和办公室的全小萱有了点小暧昧。全小萱的老公在上海工作,成年不着家,所以有时候家里换个灯泡、水龙头什么的就找唐小东帮忙。
唐小东见她面容经过精心修饰过,眉似远黛,眸若秋水,淡淡腮红为那张光洁柔嫩的俏脸上凭添了几分难言的妩媚。
唐小东盯着她看了半晌,就觉得全小萱不像是刚从医院回来,倒像是刚刚从美容院出来,轻轻喝上一口茶,砸吧砸吧嘴,唐小东先是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悄声搭讪道:“孩子好些了吗?”
“还好,嗯,没事了。”
全小萱这时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不但声音有些发颤,就连呼吸都变得局促不安起来,眼睛虽然盯着电脑屏幕,眼角的余光却瞄着桌面上那只大手,只见那五根手指轻轻跳跃着移动过来,马上就要接近她手臂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全小萱的心情在刹那间紧张到了极点,不由自主地收拢身体,高跟鞋点地,把椅子向后悄悄撑出半米远,双手顺势拖着键盘向后移动几分,极不自然地悄声道:“唐小东,谢谢你的关心。”
她本以为唐小东会转身离去,谁知他竟然转到她身后来,把手轻轻地搭在她后面的椅子上,接着伏下身子,两个人的脸眼看着就要贴到一起。
全小萱猛地收回放在键盘上的右手,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起来:“唐小东,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全小萱白了他一眼,说道。
这阵子,唐小东和沈静几乎天天分房睡觉,唐小东正当壮年,那方面得不到满足就很难受,所以有时就和全小萱玩点暧昧。有一次,他给她家换灯泡,买了灯泡后,他们并没着急回家,而是去江边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