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你还不下班儿吗?”
“我手头上还有一点活没有干完,今天估计得通宵了。”张宇叹了口气,也是他倒霉,刚调进一个新小组当组长,正是忙的时候。可一个小组二十多人,只有一半干活的,其余几人不是实习生就是关系户。
想到这里,张宇的头又大了,本来升职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是公司找人收拾烂摊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下这批人,能干的就一两个,这不活儿都堆到我这儿了。”
“你们组……”本来对于张宇的升职还有些羡慕的朋友,此时只有无尽的同情,要是他碰到这个情况,估计宁愿辞职。
“要不我和你一起干吧?”看着张宇身旁堆起的一摞文件,朋友咬咬牙说出了这一句话。
对于有人帮忙,张宇很是心动,可看着朋友脸上的黑眼圈,想着他也连续加班好几天了,今天终于能下个早班儿了。“算了,你赶紧回家吧。嫂子还在家等你呢,你也忙好几天了,回去赶紧休息吧,我这活一会儿就忙完。”
见张宇不像是在说笑,“真不用我帮忙?那我可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赶紧回家吧,再不回家,你家闺女该不认识你了。”
朋友走后,张宇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继续敲击着键盘。其实他不怎么喜欢喝咖啡,更别提今天方糖没有了,但是不喝,他真的是没办法坚持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两天总感觉心口疼,揉了揉心口,想着赶紧做完手头上的工作就去医院去医院做个体检,他可不能有事儿,他还要给小姑和姑父养老呢。想着小姑一家人,似乎有了干劲,迅速处理着手上的活。
凌晨1点,在也坚持不住了,感觉胸闷气短,心跳加速,头昏,然后捂着胸口,一头栽了下去,这一倒下就再也没起来。
第二天早晨,尖叫声在整栋楼层响起,十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接连赶来。
“节哀顺变,”穿着白袍的医生和门口等待的家属和公司领导说道。这种事情在如今这个社会,他们也已经见怪不怪了,熬夜加班工作导致猝死的情况在最近几年接连发生,而且越来越年轻化。只是可惜了那位小伙子,看着年龄才不大,人生才刚开始。
张宇在迷迷湖湖中看着医院宣布自己的死亡,抚养自己长大成人小姑和姑父听到自己的死讯,哭的一塌湖涂。而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和继母为了多一点赔偿金在医院闹了起来……
然后在一阵冲击中彻底没有了意识,许久后,张宇捂着头从床上起来。打量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面积不小。然后一股信息冲进脑海,拍打要炸裂的脑袋倒了下去。
半响,他从床上起来,终于搞明白了自己这是重生了。重生在了1958年的京城,但是不管怎样,对于能够重新拥有一次生命,他都抱有无比的感激和尊重。
想起从前,幼时父母不和在他五岁时离婚,双方都不愿要他。是家境不怎么好的小姑和姑父把他从那个冰冷的家接走,毅然决然的决定将他抚养长大。虽不是亲生,可表哥表姐该有的东西他也有,吃穿方面从来不会把他当外人。自己去世,最伤心的怕是小姑一家人了。不过好在自己的赔偿金,和工作攒下来的钱应该能够给小姑姑父养老的。至于父亲和继母那边,他期待着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毕竟他留下了不止一份儿的遗嘱,而且遗嘱公证过了。就是为了防备这种情况,万一不幸遭遇意外离世,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将归小姑一家所有,旁人捞不到一分。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原主今年才15岁,从小因为父母工作的繁忙和保密,和自己一样由小姑和姑父抚养。因为父母在这战乱年代没有养好身体,一直没有孩子,直到三十二三岁才有了原主,所以小姑家的三位表哥和表姐都比自己大了不少,对于原主这个自小身体不太好的弟弟,可以称得上是溺爱了。
而父母在外地当兵,也因为愧疚不能陪伴他,所以每月会将工资的一半儿寄给他做生活费,另外一半用来接寄战友和烈士家属。从开始的二三十到去世前的六十,这些年攒下了不少的钱。根据脑海中的指示,他挖开床下的青砖,从中掏出一个小木箱。里面是几捆钞票,两个存折,和五块重达半斤的金条。不算金条,他手上一共有五百多的现金和一个6000的存折。这是父母这么多年寄给原主的钱,姑姑我姑父给他开了账户,让他自己存着,基本上没有动过。另外一本存折则是两千元的抚恤金。
他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一所四合院儿的后院角落,是六七岁时父母购买的房子,一共两间,带一个十平左右的杂物室,现在落在他的名下。而小姑和姑父一家则住在他对面,两间正房带个小偏房,在此之前小偏房由表姐在住,其中大的一间正房的一分为二,二表哥和三表哥住一间,因为不放心自己,由年龄最长的大表哥带着原主住一间。直到去年原主上了初中,才从大表哥的房间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