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还有点常识,没敢连夜追击。一直耐着性子磨到天亮,夜间还掐死个小妾,天一亮,就急匆匆率队出城。
孙铮这边,也根本不用等两天。次日天亮不久,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听到西南方一阵马蹄声踩的大地隆隆作响。
警戒的李冬生汇报:“至少两百骑!”
嘿,有点意思!
孙铮转头看赵元福他们:“皇亲国戚呀,有没有顾忌?”
四人心底偷笑,你都踩死一个了,现在才问有没有顾忌,装样子也有点诚意好不好。
不过还是配合的回应:“小爷!咱们是皇家奴才,可不是皇亲的奴才!除了宫里皇爷和小主,旁的,都不过是亲戚罢了。亲戚来往给点面子可以,但是亲戚要坏了咱家根基。主子碍着情面不方便,咱们做奴才的,得为主子分忧才对。不然,养着咱们为什么呢?”
孙铮嘿嘿直乐:“有道理!果然还是要出门,不然哪里能明白这么多道理!”
两百余骑兵呼啸而至,呈扇面将小山坡围住。随后,从队中牵出两个遍体鳞伤的倒霉蛋,朱奇涧大手一挥,刷刷两刀剁了。
孙铮直撇嘴,这两个好不容易从我刀下逃回去报信,结果被自家主子砍了!所以说,做事得认准领导,跟个不靠谱的就这下场。
“瞧见没?这就是典型的窝里燥!只会冲自家人发火……嗯,这种货色,居然也能做将军?!”
钱双喜道:“镇国将军只是世袭爵位,并无领军之职。就算安庆王府,也只有五十人的卫队名额。这个朱奇涧,竟然能养三百人的马队,靠他家生娃娃领的那点俸禄,塞牙都不够!黄沙马匪,久在山西行凶,劫掠过往客商,往往不留活口。传言是一伙蒙古马贼,原来是此贼操纵!”
孙铮眼神一冷,招手吩咐孙秋安:“把他那儿子揪一个过来砍了!给咱们镇国将军败败火!”
孙秋安经过昨天自家老叔教育,现在对小爷的命令是半点折扣都不打。三人里顺手揪一个就往坡口拖,那小子吓的面色惨白,大声疾呼父亲救命。
朱奇涧越发恼怒,厉声怒喝:“狗贼好胆!”
孙铮站在坡口,面沉如水,冷冷的看着他。孙秋安手起刀落,一颗年轻的头颅骨鲁鲁沿着山坡滚到马队前。
他竟然当我的面,杀了我儿子!
朱奇涧这回是真的吓呆了,对方根本不顾忌自己身份!
哎呀,好气哟。
可他手里还有两个儿子,好恨呐,怎么办怎么办?
“大将军,气消了吗?”孙铮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波动,但却让所有人彻骨的胆寒,只觉得这小小人儿突然就面目狰狞起来,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朱奇涧两眼赤红,慢慢平复下来,是自己刚才那嚣张的举止,害死了一个儿子!
这贼子好胆,本将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断!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咦?刚才还怒气冲冲,怎么现在又沉默了?”孙铮一挥手:“看来咱们大将军不太满意,那就再拖一个出来!”
孙秋安又揪了一个往坡口拖,那小子更加惊恐,挣扎哭号,让孙铮一下想起当年袁主任在一线天表演时,那被当成福利发下去的二师兄。
朱奇涧这回绷不住了,滚鞍下马,气急败坏喊道:“住手,狗贼……好汉!刀下留人啊!你究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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