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荣、岳灵珊和仪清、仪琳几女在外游玩时,遇到个可怜的老头拦路求告,磕头磕的都出了血,只求见一面国师,有冤屈向国师求告。
四女不忍,便将老头带回小院,面见孙铮。
老头却不肯当面说话,非得等四女回避之后,才肯明言。
孙铮的好奇心被勾起,便打发四女回避,同时努力回忆,他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草民童化金,拜见国师!”
听到这声音和这名字,孙铮一下想起来了:“原来是你!曾在黄河边龙王庙祈祷求告,想疏通长江水道……噢,童化金,你不是一向自称天王老子吗?”
化名童化金的向问天汗颜无地:“国师神目如电,草民这点伎俩贻笑大方。说起来,草民还要代三峡两岸数十万船工、纤夫,谢过国师神通相助。没了潋滟堆,每年可少死数百人。此皆是国师之恩!”
“听你这意思,你来找我还有别的事?别跪着了,起来说话吧!”
向问天却不肯起身:“国师容禀,草民本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以国师之能,这一节自是清楚的了……”
孙铮挺感慨,向问天对任我行忠心耿耿,十二年里从来没有放弃过搭救任我行的努力。原着中他是借助令狐冲混进梅庄,如今令狐冲在海外逍遥,不知怎么搞的,这家伙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你想让我帮你救出任我行?”
“国师明烛万里,草民不敢隐瞒。那东方不败篡权夺位,囚禁任教主十余年不见天日。这等恶行,人神共愤。国师身为大明护国真仙,理当扶正祛邪,斩此悖逆犯上之徒,还鄙教数万教徒一个公道!”
“你倒是有意思,竟然想到找我来解救任我行?呵呵,你就没想过,以日月神教与朝廷之间的关系吗?”
“国师!鄙教与国朝同出一源……这等渊源自不必提起,但鄙教自遁入荒野百余年,并不曾冒犯过朝廷威严。所谓魔教,不过是那些江湖名门正派,打着正义旗号,争夺人口地盘而已。鄙教与少林、武当相似,都不过是江湖中一个普通宗门罢了。
国师既然能维护衡山刘三爷,又能流放嵩山满门。足见国师心中所持,乃是真正的大光明,大正义。远非那些江湖宵小口头上的幌子!再者说,国师最令草民所敬佩之处,便是心系天下百姓。民间每有哀声,国师必伸援手。翻掌之间,解国朝北境之困,使三边蛮荒之地化做北境江南。仪驾未至而倭寇星散,开拓海外诸岛,收容百万河工……
桩桩件件,足证国师乃当世活佛,人间真仙!如今,鄙教教主遭小人算计,伦常颠倒,纲纪不存。以国师嫉恶如仇之心,又岂会坐视不理?!”
孙铮笑道:“明知你是为了救人,特意说好话糊弄我,却还是听着蛮爽的。原来我在民间,已经有这么高的声望了吗?还真是……呵呵呵呵。”
向问天不敢搭这茬,重重磕头在地:“伏请国师主持正义!”
唉!
孙铮摇头道:“任我行这个人,行事一惯嚣张跋扈。不止那些名门正派受不了,就连你们日月教弟子,也受他之累,苦不堪言。要不然,你以为东方不败吃了熊心豹子胆,凭着几手功夫就敢谋夺教主之位?而且以东方不败上位以来的形势看,江湖上的冲突仇杀少了九成九。
且不说你们内部怎么评论,单以朝廷方面来看,这就是人家东方不败做的比任我行好!没明白吗?朝廷要的是安定,是和平,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任我行野心勃勃,总想着一统江湖,做地下皇帝。那能行吗?你以为嵩山上下被流放是他们冲撞了我?不!是左冷禅的野心,已经威胁了朝廷的统治!
现在你再想想,我为什么要救任我行?才端掉一个嵩山,再培养一个神教出来好为难朝廷,顺便恶心自己吗?”
向问天一颗心顿时哇凉哇凉,突然念头百转:“国师慈悲!既然国师不能容忍江湖门派滋事,草民愿意随任教主流放蛮荒!以国师之能,随便寻一处与嵩山派相类之地……”
孙铮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放逐嵩山满门我自问做的挺隐秘,消息应该没泄漏才对,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向问天没敢抬头:“是草民揣测!依草民愚见,若国师真想杀人立威,嵩山上下只怕已被树做京观供人凭吊。但整个嵩山五千余口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是国师慈悲,给彼等留下一条生路!草民又曾听闻,朝廷昔日曾托国师流放过官员,所至之处已在天尽头之外……”
嘿!孙铮挺意外:“真想不到,第一个猜到真相的,竟然是魔教中人。亏得那些名门中人,一个个私下乱传,只当我把嵩山上下五千人蘸点盐生吞了呢。唉,好人难做啊!”
躲在隔壁偷听的朱秀荣和岳灵珊以及仪清、仪琳震惊不已,实在是尴尬。这个童化金是她们几个带回来见孙铮的,却想不到,这个扮成可怜人,似乎有天大冤屈的老实人,竟然是魔教光明右使向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