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共同做完了一场手术,将患者送入病房。
长舒了一口气。
站在外头,没过多久就开始下雨。
淅淅沥沥的,看上去很是黏连。
“怎么下雨了。”粱以筎仰头,眼底有些忧虑。
“下面没有被救上来的患者会艰难。”
若是被雨水冲刷了那些结构不够结实的空间,造成二次坍塌,下面的人,极有可能再受到伤害。
听到易谨的话,粱以筎沉默了。
这会儿救助队员还在极力寻找伤患,还没过来,她们得以休息一会儿。
“易谨……我有件事想和你说。”粱以筎鼓起勇气。
易谨抬眼看她。
“你应该知道了吧,你是闻人涿的女儿。”
易谨的身体一顿。
“我是一个孤儿,是闻人先生和闻人夫人资助我上了学,读了医,当初闻人先生和闻人夫人被陷害,夫人腹中怀了你和你弟弟,我把你们从夫人怀中抱了出来。”
粱以筎垂下眼,手指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那时看到闻人夫人,又高兴又担忧,看着孩子被抱走,她也想救闻人夫人。
闻人夫人只摇头,“听到了吧?那边有人在追我,你要是真想报恩,就帮我弄一份足够伪装我孩子尸体的东西,帮我掩饰他们的踪迹吧。”
粱以筎难受得要死,看着她干净的笑容又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我从医院偷了一个女人打掉的死胎,装成了你母亲的孩子。”
“害他们死的人是谁?”易谨看着她,问道。
“是……是常氏以前的当家人,他们现在想除掉你,所以……抓了徐家的小公子。”
粱以筎说话的声音愈发的弱了起来。
易谨的神情一滞,抓住她的肩膀,“你说什么?”
“他们抓了徐家的孩子,想以此要挟你,想杀了你!你别去!”
粱以筎看着易谨转头就走,眼底就激起泪水,抱住她的胳膊,“你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单枪匹马的救出徐家的孩子,你这么过去只能是送死!”
“放开。”
她的声音平静道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易谨!?”
又有另外的声音传过来。
“死白眼狼!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妈!我要和你拼命!”
尖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扑过来的身影。
易谨截然大怒,一脚将来人踹飞,目眦尽裂,“来!谁想找死?尽管过来!”
水雾中,她浑身炸起暴怒的情绪,宛如杀神一般,凌厉如刀刃的目光,让看到易谨之后就愤怒无比的易家人顿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僵硬的站在那里,惊恐的看着她,诺诺不敢言。
易谨甩开粱以筎的手,头也不回的钻入雨幕之中。
易谨抢了她父亲的一个相识部下的车,踩着油门朝外冲去。
盛怒之中的易谨并没有丢弃理智,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粱以筎话中的真实性。
她给同样在云城的徐臣打了一个电话。
得知徐言时被抓的事实,易谨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阿言他在自己的身上装了追踪器,我们在南城和云城中间的乡村失去了他的踪迹,那里有屏蔽器,启索也在那边等着。”
徐臣一直手搭在腰上,声音沉沉,“动手的人你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常野,马科。”易谨冷淡开口,“也许有其他人我还没弄清楚。”
“阿言就是想弄清楚这最后的人是谁,才被抓的。”
“我不会让他有事。”
易谨踩着油门继续加速,“把线路图给我发过来。”
说罢,易谨便挂断了电话。
接着,她又打出了一个电话。
“不用等了,直接动手。”
黑色的越野,在雨幕中奔跑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跟踪器消失的地点,易谨没有往里走,只在更远处停下了车,脱掉外面的大褂,她停下车。
目光看向那个部下给她的东西,是一把她从未用过的现代武器。
木仓。
她将东西藏在身上。
没有着急进去,易谨的视线淡淡的扫过周围,对方人虽然多,可视野却不知道往外做。
易谨去了附近的店中,再出来时,她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一条碎花裙子,长度到她膝盖往下一点,笔直又细白的小腿引人遐思。
变长的头发,柔顺的搭在她的肩后,长长的刘海盖住了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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