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哭声,又远及进,转头就看到了管火云还有几个从偏厅走出来。
管火云一边走嚎啕大哭,一旁几个人围着他,正不停的给他递纸巾擦眼泪,擦鼻涕。
这几人中,有一个是火德宗的洪百川,一个是全真的赤阳真人,当初剿灭曜星社的时候,李源和这两人有过一面之缘。
管火云是个真性情的人,高兴就笑,难过就会哭。
哭成这模样,可见对于赵智隐战死的事情,他是真的特别的难受
李源走了过去,喊了一声:“老管。”
管火云抬起头,然后抱住了李源:“啊啊啊李源,你可总算来了啊,老赵,老赵死了呢。”
管火云这一嚎,刚刚擦干净的眼泪鼻涕一下子就又都涌出来了,把李源整个肩膀一下子糊的全是鼻涕和泪水。
“老赵,我跟老赵认识好多年了,他也没有比我大几岁,怎么就死了呢,我都发财了,我还没请过他一顿饭呢啊。”
李源听着这些话,宽慰着给他拍了拍后背。
都说人活越老越像小孩,管火云非常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
“李源,你不是会招魂吗?赶紧,咱们赶紧去把老赵的魂儿给召回来啊,我现在就算只能看到他的魂,估计都能开心死了。”
管火云放开拥抱,一边说一边就拉着李源就往外面走。
李源摁住了他的手臂,摇了摇头:“时间差不多了,先举行完赵老哥的葬礼,结束后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此时,大厅的喇叭响起了的轻柔的哀乐,叮叮咚咚的乐器声,就像是泉水缓慢在山间小沟中流动那种感觉一般。
张之维和季小狠也从偏厅走出来,只是此刻的季小狠,面色苍白,浑身没再散发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明显已经被暂时封住了一身修为。
绝巅强者,一身元炁已经逐渐向先天真炁蜕变,霸道无比,哪是那么好封印的,即使是张之维这种准天人,一般情况下也做不到。
唯有绝巅主动束缚将一身元炁束缚在丹田中,而后再用外力加上一把锁,而打造这把锁,即使是准天人也依然需要耗费一番功夫。
同时,这种封印对于绝巅强者而言,随时都能挣脱开来,因此,自然也不可能像寻常异人遭到锁炁那样,丝毫无损。
这种类似于自残的封印,每时每刻都会给丹田及经脉制造伤势。
季小狠,那是真的狠
与此同时,此刻正在看电视的全国观众,正在通过电视直播,观看赵智隐的平生简介。
这是一个以赵智隐留下的各种照片和影像资料,加以旁白组成的纪录片。
背景音乐,开头便是吹响战争的小号声
李源以及众人,也通过放置在大堂的电视机,看到了这个纪录片。
“公元一九一九年,赵智隐将军生于湖北省”
浑厚声音的旁白,开始介绍赵智隐的生平经历:“赵智隐将军六岁时,家乡因为在军阀内战中被夷为了平地,幸存者只能举乡搬迁”
“七岁时,因为家庭环境太过艰苦,赵智隐将军被父母送上山,然后在一无名道观中当起了道士,同年成为异人,然后,一直在道观中呆到了十七岁”
“十七岁那年,赵智隐将军下山加入军队参与抗战,但因异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赵智隐将军只感自己与正规军队的战斗风格无法兼容,在学习两年的打战知识后离开原军队,十九岁辗转加入季小狠将军所成立的军异人部队”
“军异人,那是一支专门针对日本异人,及对日本军方高层进行针对性刺杀”
军异人,通过赵智隐的生平,穿插着出现了。
毕竟,赵智隐与军异人这三个字,有着一生都斩不断的羁绊。
李源也开始正式认识和去了解赵智隐的生平通过这个纪录片,他才明白自己所熟知的那个赵智隐,其未曾展露过的一面,竟是如此的耀眼。
“赵智隐将军,于一九一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战死于珠穆朗玛峰山脉雪原之中,时年,九十六岁。”
“有的人永远留在了这个寒冬,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迎来春天。”
“有的人生命停留在昨日昨年,却是为了托起更多人的明日明年。”
“让我们向英雄致敬,愿逝者安息,山河无恙,盼人间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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