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不是天赐良机么?
“大胆倪月杉,仗着自己有几分诗才,便这般目中无人,出言污秽辱骂贵女,还出手伤人,你可知罪!”
倪月杉跪了下去:“民女若是犯了错,自是知罪,可民女觉得冤枉!”
“冤枉?那你听一听太医诊断!”皇贵妃看向一旁太医。
太医开口禀报道:“杨小姐手腕处,遭到重击,导致舟骨错位,疼痛难免,休养需一年半载!”
皇贵妃总是出言抢在前头,皇后心中恼怒,这个皇贵妃如此咄咄逼人,明显是不肯放过倪月杉,想让倪月杉被处置呢,而婉妃又是护着倪月杉的。
罢了罢了,不悦归不悦,看二人相斗,倒是有些意思。
“倪月杉你伤人证据确凿,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皇贵妃继续逼问倪月杉,倪月杉神色淡然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皇贵妃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吓坏了孩子,你倒不如听一听他们当事人都是如何说的,再下定论呵斥也不迟!”婉妃神色不悦的看着皇贵妃。
皇贵妃知道婉妃与倪月杉的那层关系,她冷哼一声:“婉妃来晚了,皇后与本宫早就听过了。”
婉妃没有搭理皇贵妃,她看向了跪在下方的三人:“事情经过重诉一遍!”
“回,婉妃娘娘,我们三人在假山处偶遇倪大小姐,想要上前谈一谈今日寿宴上倪大小姐所作诗词。”
“谁知,倪大小姐目中无人,张口就说我们不配和她讨论,之后还拿邹将军府上杨姨娘这件丑事,来羞辱琬清姐姐。”
“对,琬清姐姐觉得羞愤,伸手要给倪大小姐一个巴掌,让她闭上那恶毒的嘴巴,谁知,倪大小姐是个会武的,将琬清姐姐的手腕伤成了这样”
二人皆是一副忌惮倪月杉的表情,不敢去看倪月杉,她们那弱小的模样,像极了无辜少女。
“月杉,是这样么?”婉妃看着倪月杉,眸光亲和,没有半点的斥责之意。
倪月杉清楚记得,倪高飞曾说过,皇宫中有一位姨母,莫非就是这位?
倪月杉跪在地上,脊梁挺的笔直:“是杨婉清先行带人过来挑衅,她言语上没有讨到便宜,气急败坏下拿起石头砸向我,所以我来了一个回旋腿”
这就是杨婉清手腕骨头错位的原因
婉妃嗤笑了一声,看着倪月杉的眼神愈发充满了欣赏:“你这脾气,倒真是有你母亲当年的风范!”
倪月杉愕然,那个病秧子母亲,会打人?
“婉妃,请你严肃点!”皇贵妃瞪了婉妃一眼,明明事态很严重,可婉妃竟然还笑的出来!
这是觉得有她包庇倪月杉,倪月杉不会出事?
“是是是,皇贵妃姐姐教训的极是。月杉,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自己无辜?”
倪月杉跪伏在地,回答:“回旋腿施展开去,需要与对手有一定的距离,而且多半是我背对人,对我穷追不舍,我才能用回旋腿,她的伤可让太医验证是不是踢出的重力所伤。”
太医回应:“回婉妃,按照力道推断,只有用脚才有这个可能。”
所以倪月杉没有撒谎,但这也不能直接断定倪月杉是无辜的,他们三个是挑事的。
“婉妃娘娘,这又能证明什么,民女快要痛死了。”杨婉清跪也跪不端正,匍匐在地,好生痛苦。
这边的动静逐渐吸引来了今日寿宴的其他人,景承智冷眼扫过,随即看向身旁的邹阳曜:“邹将军,你看,这个丑八怪又再闹事,本皇子去推波助澜一把?”
邹阳曜看了景承智一眼,薄唇未抿,没有说话。
景承智就当邹阳曜是默许了,他缓步上前,对高座的三位行礼:“见过母后,见过皇贵妃、婉妃,母后,这件事情,儿臣可以作证!”
皇后狐疑的看着景承智,“怎么,你在场?”
“当时儿臣也有离席,原本是想散散步,消食消食,没有想到竟然看见女子相斗。”
皇贵妃双眼一亮:“那你且说说,事情经过。”
“当时我经过假山,听见倪大小姐在辱骂人,而这杨嫡女被气的不轻声音变了哭腔,所以还了嘴,倪大小姐,就出手打了人!”
景承智身为皇子,身份尊贵他所说的证词,非常有说服力,倪月杉用回旋腿作为推理证明自己清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倪月杉看向了景承智,这个贱男
再一看旁边站着的邹阳曜,倪月杉已经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说,不过是想讨好那位邹阳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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