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为相府的人,不劝导田姨娘好好和睦相处也就算了,还听从她的话来欺负人!你们所有人,如果下次还听从田姨娘的话,那就赶出府,永不录用!”
下人们赶紧跪了下去:“大小姐息怒,我们再也不敢了!”
倪月杉处理好了相府的事情,回了二皇子府上。
有大夫告诉倪月杉,倪高飞醒过来了。
倪月杉飞快赶去。
床边,倪月杉站定,看着倪高飞睁着眼睛,正在喝药,她蹲了下去:“爹,你伤口还疼的厉害吗?”
倪高飞看了倪月杉一眼,“寨子里的人都关押了?”
倪月杉点头“爹,你就放心吧,都处理好了。”
倪高飞放下了心,只是他精神看上去很疲惫。
倪月杉在一旁提示说:“爹,你就放心在二皇子府上住着吧,府中有太医来看诊,用的药也是极好的,等你伤口恢复了一些,再回相府去!”
现在不宜移动
倪高飞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田姨娘呢?放了?”
“我让她提供走私硫磺的线索,若是她提出我就放她出来,但出了牢房就要乖乖的去乡下,她也同意了。”
“只是现在回了相府后,并不愿意就这样走了,她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爹你的身上!”
倪高飞并不意外,他闭上了眼睛。
“等我回去后再处置吧。”
“好,那爹你好好休息。”
倪月杉给倪高飞掖了掖被子,然后离开了。
景玉宸倒是一直没醒,双眼紧闭着,身子很烫,倪月杉守在旁边,担忧的看着他。
到了入夜后,外面开始吹起了小风,窗户即便关上了却还是总觉得有风灌入,愈演愈烈。
倪月杉让下人给景玉宸加了床被子,而她在旁边的软榻上,缩着睡一晚算了。
在皇子府外,房门关闭,邹阳曜站在大门口的位置,背上背着荆棘,脖子上的血已经凝固结痂,只不过丝丝疼痛感,提醒他,他今日所受的屈辱。
这时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停在了他的不远处,在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她一身淡紫色长裙,披着一件披风,一脸的担忧,在她的臂弯处夹着一件披风,她走到邹阳曜的身边,站定。
“将军,二皇子指不定已经醒来了,可他就是不愿意见你,你就得一直在这里站着侯着,可今天明显变天了啊!让妾身给你披上披风?”
倪莹莹小心翼翼的看着邹阳曜,邹阳曜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害怕邹阳曜会因为她的温柔体贴而动怒
毕竟邹阳曜向来都不是好说话的人。
邹阳曜目光森冷的看了一眼倪莹莹,然后抬眸继续盯着大门。
倪莹莹咬着唇,此时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天色黑沉,视线并不怎么清楚。
她这才看见在邹阳曜的脖子上有血迹,她惊呼一声:“将军,谁,谁伤的你?”
邹阳曜心中不悦:“滚回去!”
倪莹莹乖乖闭了嘴,然后又委屈的说:“妾身带了饭菜,还有酒,将军要不要”
“滚!”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句冰冷的话。
倪莹莹瑟缩了一下,眼里氤氲起了雾水。
邹阳曜就像是个冰块,怎么捂都热不了。
她默默转身,将披风带回去了。
到了下半夜,开始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小雨砸在窗户上,作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