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忍心?”
她看着倪高飞,神色间满是诧异。
“爹,月霜还没许配人家,还没嫁人,月霜若是去了尼姑庵那种地方,让他人知晓,将如何笑话相府?女儿以后还如何嫁人,月霜待嫁的年纪又有几年?”
倪月霜满眼蓄着泪水,不可思议的看着倪高飞,倪高飞怎么可以开的了这种口
“林嫂子现在已经康复了,月霜也饱受了麻疹之苦,月霜也知错了,可林嫂子竟然想着毁了月霜一生”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倪高飞:“爹爹,你竟然觉得这个处置可行,爹,你好狠的心啊!”
倪高飞眉头紧紧蹙起,为了让倪月霜真的改变本身性子,去尼姑庵确实是不错的主意,可看见倪月霜不可思议的眼神,倪高飞最终是长叹一声。
“若是诚心悔改,几个月便可回来,若是你灵顽不灵,大概需要几年,亦或者一辈子。”
“爹,你真想将女儿送去,葬送女儿清誉,还让女儿毁了一生?你忍心?”
“怎么会是毁掉你一生?这是让你清修,是为你好!”
倪高飞语气有些沉重,最终道:“若你不想去,觉得这个处罚重了,那就去你小娘那里,与她一起过过清闲日子!等爹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爹再将你接回来,嫁出去!”
倪高飞定了主意,并且这口气听上去也不允许她拒绝。
倪月霜愣怔片刻,然后开始放声大哭:“小娘为家中操持多年,一直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没想到有一天会被送去乡下,与儿女分离。”
“现在,女儿,也要被罚去乡下了,真不知道小娘看见月霜是喜是忧。”
她抹着眼泪,满脸委屈,甚至有些幽怨。
倪高飞却觉得头疼,挥了挥手:“先这样定了吧,与你小娘同在乡下,彼此可以做伴,也可让你吃吃苦,收敛收敛你的性子。”
与景承智合作这种事情,倪月霜都做的出来,由此可见,她的胆量究竟是有多大,倪高飞对她,心里难免是失望的。
倪月霜还想再说,但倪高飞明显不想再听,倪月霜最终是抹着眼泪,离开了。
出了倪高飞的院子后,倪月霜收了哭腔,倪高飞听信林品儿和倪月杉的话,作为她的爹,先对她绝情,她又何必再将他当做至亲的爹呢?
还好有邹阳曜,会帮她!
景玉宸这段时间伤口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他离开相府后,去了天牢,要将走私硫磺一事给彻底结案。
只要将最后的审理结果递交上去,便是大功一件。
而倪高飞也是有功之臣,倪月杉虽然有功劳,可终究是女子,并不好提及。
在天牢忙好一切,天已经黑了。
这些时日,一直留在相府中,倒是有些习惯了。
虽然还想继续住下去,可终究不合理数。
景玉宸老老实实回了二皇子府。
顺便让府上下人前去将军府传达他的话。
邹阳曜负荆请罪并未成功,应当伤好后,继续请罪才是。
这个欺负过倪月杉的人,他抓住了机会怎么会放过?
将军府,邹阳曜同时收到两个讯息,一个来自相府倪月霜,一个来自景玉宸。
倪月霜请求帮助,景玉宸让他去认罪。
“来人,将杨姨娘叫过来!”
杨琬琰被带到,心中有些欣喜,果然,还是忘不了她!
杨琬琰一袭橘色轻纱罗裙,臂弯处挽着一条同色披帛,因为料子薄,她的身段又好,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顾盼生辉。
“曜,妾身的面容终于养好了!”
为了一直保留好的形象在邹阳曜面前,她一直拉远距离呢,但现在擦了脂粉,瞧不出半点伤痕了。
亲昵的称呼,熟悉的音调,可现在邹阳曜听来,身子却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嗯,我要去二皇子府上请罪了,你要帮我办一件事。”
杨琬琰顺势朝着邹阳曜的大腿上坐去,手挽住他的脖子:“曜,你的伤才刚好,为何去的这么着急?若真的非要去,不如”
她拿着邹阳曜的手,朝着她身上放来。
邹阳曜轻轻蹙眉,杨琬琰从前这样对他,必然勾起他的,可现在,他没心思!
“你起来,让你办的事情很严肃!”
他推了推杨琬琰,杨琬琰心里怨怼,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站了起来,看着邹阳曜委屈的说:“曜,你第一次拒绝妾身”
她委屈的眼眶通红,邹阳曜有些烦躁的皱着眉,语气严厉道:“跟你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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