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各个地方的巡抚出现在京畿地带,京城的驿站也被住的满满当当。
刚入京城,景玉宸邀请各个巡抚到摄政王府一叙。
臣与臣之间,本就应当注意保持距离,免得引人非议,景玉宸倒好,反倒将每个人都邀请到他的府上。
有些人还想以不方便为借口不去,前来传信的下人却说:“摄政王也邀请了苗府的人,以及其他大臣,巡抚大人不必担忧过多。”
苗家的人也去,他们还怕什么?
反正景玉宸邀请他们干了什么,苗家的人也有参与。
“那苗将军可有,答应邀请?”
下人继续回禀:“第一个前去邀请的便是苗将军,巡抚大人尽管放心吧,苗将军说,一定会赴约!”
到了晚宴的当日,摄政王府座位,长长排开而去,竟是一眼有些望不到头。
各州巡抚互相不认识,互相攀谈了起来,然后礼让着落座。
但在座位上,更是早早坐落了一人,之前的苗太尉,现在的苗将军。
他坐落在席间,花白的胡须,因为紧抿着唇,面容紧绷着,而微微翘起,正襟危坐的模样看上去,十分严肃。
有人走过去,对他行礼:“见过苗将军。”
苗守正严肃的睨了人一眼,之后沉沉的“嗯”了一声,并不愿意搭理。
宴席上,人员已经基本上到齐了,皆在等候着景玉宸的到来。
等看到一身月牙白,对襟长袍的景玉宸时,纷纷站了起来:“见过,摄政王。”
景玉宸目不斜视的朝前方座位而去:“诸位远道而来,本王没能去一个个的迎接,未给诸位休息的时间,请来了府上,莫要怪罪,诸位赶紧坐吧,坐吧!”
景玉宸边走边说着,他都没入座,在场的其他人,哪里胆敢随意入座啊?
但苗守正却是至始至终没站起来过,他神色十分严肃,对景玉宸根本没半点敬畏。
等景玉宸落座之后,对在场的人再次开口:“都坐吧!”
在场的人,这才纷纷落了座:“多谢摄政王。”
景玉宸端起面前的酒杯来:“来,今日宴席,诸位千万不要拘礼,将这里当做是自己家的家宴就成,本王敬诸位!”
说着,景玉宸率先一步,将手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苗守正却是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动一下面前的酒杯。
景玉宸目光落去,好奇的询问:“苗将军为何不饮酒?”
“老夫身体有恙,身体吃不消!”他回应时,沉着一张脸,手掌至始至终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那模样看上去十分的严肃,明显不是真心来参加宴席的。
即便如此,景玉宸却是完全不在意,将酒杯放下后,拍了拍手掌,立即有一行女子前来。
女子们各个穿着广袖,窄腰,低胸的装扮,那露出的手臂,以及长腿,蛮腰,纤细白嫩,无比吸引在场人的目光。
景玉宸笑着:“开始贡舞吧!”
一众女子跳起了舞蹈,与寻常舞蹈虽略有相似,却又有不同的地方,大同小异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各个貌美如花。
舞姬一眼看去,一共十六个,而坐席上的巡抚也刚好有十六个,数字相对,略有些让人忍不住猜测。
但在坐席上,前来参加的人,还有邵乐成邹阳曜以及其他大臣。
看着十六个女人联合跳舞,邵乐成却是神色怪异的说:“这与普通舞姬有什么不一样?让她们献舞,这与瘟疫节日又有什么关系?”
景玉宸嘴角扬着笑,回应:“接风宴上,你还想如何?”
邵乐成这才老老实实的闭嘴,之后,一支舞终了,景玉宸扬了扬唇:“都别走,给诸位大人们敬酒!”
在场的十六个女子,很听话的走上前,丫鬟们呈上了一支枝叶,一众女子拿在手中,在酒杯中沾了一下酒水,后将枝叶放在一旁,端起酒杯,呈给在场的一众巡抚们。
邵乐成觉得有些奇了,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他们手中拿过的枝叶,不是别的,乃瘟疫药方中的一味药材,点过酒杯中的美酒,寓意瘟疫远离,至于刚刚他们跳的舞,纯属于展现他们的扎实舞蹈功底。”
“而在场的大臣太多了,王府没能挑选出那么多出众舞姿,又相貌过人的女子,只好选了十六个,正对上,前来京城,远途奔波的巡抚,也算给他们接风洗尘!”
所以,其他大臣,身边没有女人前去,也不要酸,因为他们住的是京城内。
巡抚们接过了酒杯后,有些人迟疑着,要不要喝。
景玉宸在一旁又开口提示说:“在你们面前的十六个女子中,每个人的衣物,皆是用瘟疫中最清香的一味药材泡过的,所以与她们拉近距离等同与瘟神更加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