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孩儿凑在她耳边轻轻的吹了几下,夏眠耳朵痒得一个激灵,不由哈哈大笑。
小枫见状,也知道夏眠没事,又凑过去出其不意的吹了一下,见夏眠痒的闭眼,顿时咯咯的笑起来。
夏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去挠他的小肚子,“你这小家伙,竟然会逗人了?!”
小枫扭着身子求饶,“小姨,小姨,哈哈……”
毛慧兰从家里跑出来道,“听见你们的声音了,快点回家,宁姐姐,宁医生,荣大哥,今天在我们家吃饭,我妈和魏姨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宁韶白和宁韶韵也不客气,荣信更是自来熟,到家之后自觉地搬桌子搬凳子拿碗筷,看着这一桌子家常菜,才察觉到了饥饿。
夏眠把三小只的大侠装扮给拆了,毛慧竹还嘱咐道,“眠姐,放柜子里,我们明天穿。”
夏眠失笑。
饭菜都端上桌的时候,毛慧梅和毛志山也下班回来了。
毛志山看到家里有客人腼腆的笑着打招呼,“小韵、宁医生、荣总。”
荣信还一边拿碗筷,一边学着毛慧竹偷吃香肠肉呢,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毛志山不由愣了一下。
“哇,姑父。”他惊讶的赞叹,“姑父你变化真是太大了,怪不得李导二话不说就跟我说要定你拍下部戏!”
毛志山忍不住笑起来,眼底有华彩闪烁。
他最近已经开始进组拍戏,导演和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对他都很耐心,那位家喻户晓得大明星还手把手教他一些经验。
当他在镜头前成功成为人人敬仰的龙问天的时候,毛志山只觉得天高地阔,过往的人生不过是沧海一渺,更高更远的地方一定有更美妙的风景。
荣信捂了捂眼睛道,“姑父,等你调养到全盛的时候,会片约不断的,相信我!”
毛志山笑了笑,“还要多谢你。”
“谢什么谢。”荣信道,“我还要多谢你呢,姑父,你要确定了继续拍戏的话,就跟我们公司签合同呗,到时候走更专业的路子。”
毛志山这次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好。”
“好了,准备开饭啦!”魏姨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众人立刻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甜。
尤其三个小孩儿,不约而同的跟小奶狗似的抽了抽鼻子。
毛慧竹兴奋的问道,“魏奶奶,是什么?”
“你妈做的鸡蛋糕。”魏姨笑道,“夏眠给的方子,今天说是试一试,能成的话这个也能卖。”
宁韶韵道,“不是在卖串串香吗?怎么又要卖这个?”
毛慧兰愤愤的道,“巷子口大杂院里,王胖子他妈妈也开始卖串串香啦,卖的比我家便宜,这几天摊子上卖的钱少了很多呢。”
“我妈就打算再加一些其他东西卖。”
宁韶韵每天埋头画画,还真不清楚这件事情,有些担心的道,“这影响很大吗?”
“不大。”夏文月拎着一瓶红酒进来,敲了敲毛慧兰的头道,“这有啥气的?也没规定咱先卖了别人就不能卖,人家又不是偷咱的方子。”
“可是她就是故意跟咱们抢生意的,”毛慧兰道,“不然他去龙城中学卖也行啊。”
毛慧梅道,“别气了,那一家还不一定能长久呢,我听邻居说了,他们家就是看别人干什么赚钱他们就干什么,但是他们家又不地道,基本上都做不长久的。”
“那倒也是,慧竹同学的哥哥也说了,她家卖的不如咱家的好吃。”毛慧兰又有些苦恼,“但是便宜不少,咱家最近都少了好多人呢。”
“妈,要不咱也降价吧,挤兑的她卖不了就好了。”
夏文月唬了脸,“我们挤兑她做什么?都说了,人家也没偷也没抢,她要是能靠真本事赢了咱,妈认栽!”
毛慧兰看夏文月真的有些生气了,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咱价格不降,”夏文月见她听进去了,又开始解释,“你夏眠说的对,咱这味道和品质,一旦降价不是就承认咱们跟他们家一个水平了?”
“他们家做这个事情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夏文月干脆跟孩子们交代,“咱也不能满足于现状,万一真有人做的更好,咱们才是真的完蛋。”
“反正天气冷了之后生意本来也会少,我搭着鸡蛋糕、饼子一起卖一点。”
“等过几个月你爸爸正好要去南方拍戏,夏眠说串串香的起源正好就是那边的,我打算去一趟看看,多找点好吃的食材,也学学经验。”
毛慧竹立刻道,“我也要去!”
夏文月点了点她的脑门道,“你先给我听话再说。”
魏姨先给三个小家伙一人一个鸡蛋糕堵嘴,三个小孩儿便干脆凑在一起,啃的喷香。
夏文月这才开了红酒。
宁韶韵失笑,“二姑您还有红酒啊,挺时髦。”
夏文月笑,“可不是,人啊,这一辈子该试的都得试试,哪怕是不好的,试过了,经历过了,才知道它不好,以后能避开,是不是?”
她笑呵呵的道,“不过我听你二姑夫说,这红酒是个好东西,每天喝一点能让人心情好,还能让女人皮肤好。”
“来,尤其是你们这俩孩子。”夏文月给宁韶韵和宁韶白一人倒了一杯,“这段时间累坏了吧!今天吃了二姑这顿好饭,回去好好睡一觉,以后咱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宁韶韵愣了一下,抬头就对上夏文月明亮的目光,带着慈爱、怜惜和鼓励。
她明明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可是宁韶韵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化作强大的力量涌入了四肢百骸。
宁韶韵忽然就理解的毛家姐妹的无惧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