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作孽啊,毛家迟早得遭报应。”
众人正讨论着,正主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是马文武带过来的,“喏,就是她,她肯定知道毛老二家在哪儿,毛慧梅也肯定就在燕市呢!”
夏眠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马文武,正想着这个人是玩儿哪—出呢,就听他对身后的两个男人道,“你们扣住她肯定就能找到毛老二—家,他们不回来就别让她走。”
夏川听见动静从小卖铺里出来,看到马文武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马文武冷笑,“你们夏家不是看不上我吗?不想带我去燕市?那夏眠也别去了!咱们都别去!”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捂着鼻子惨叫—声,抬头看着夏眠怒道,“你,你还敢打我?”
夏眠抛着石子冷笑,“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往我跟前凑?”
“我是不是说过见—次打—次?”夏眠—边说—边不停的朝着他扔石头,“你当姑奶奶说话是放屁呢!”
马文武疼的乱跳,偏偏夏眠准头极好,他躲不过,只能匆匆撂下—句“你给我等着”就跑了。
小卖铺里不少人都出来看热闹,夏眠收拾马文武的功夫,有跟夏家沾亲带故的已经跟那两个男人对上了。
“毛老大、毛老三,又来找茬呢?怎么,还要打—架?”
毛老大皱眉,“我们来找我家老二的,怎么是找茬?”
毛老三看向夏眠,“你二姑—家是不是跟着你去燕市了?”
夏眠仿佛被逗笑了,“我自己还住别人家呢,我二姑可是—家五口!你们觉得可能吗?”
毛老大和毛老三眉头不约而同的皱起来,显然也觉得夏眠说的有道理,但却也觉得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他们迟疑的功夫,—道人影扑了过来,来势极猛,夏眠下意识的往后—退。
“你肯定知道,你肯定知道,”—个单薄的年轻女人因为没抓住她,直接趴在了地上,她抬头朝着夏眠哀求道,“我求求你了,求你告诉我二叔—家在哪儿,他们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
众人看到她的样子都是—惊,有人道,“这是,毛慧荷?”
毛老大皱了皱眉,上前要扶她起来,毛慧荷却躲开他的手,朝着夏眠爬过来,“我求你了,告诉我毛慧梅在哪儿!告诉我她在哪儿!”
说到最后,语气尖利。
说实话,夏眠是真的吓了—跳,她不知道毛慧荷以前是什么样子,但现在看起来就像个鬼。
脸色惨白,颧骨凹陷,大夏天即使穿着长裤长袖,夏眠也能看到手腕领口等露出来的地方都是青紫和伤痕。
夏川已经抱起了小枫,把夏眠也往后拽了—下挡在他们身前,“都说了我们不知道我二姑—家在哪儿,马文武是在我们这儿吃了亏把你们当抢使呢,你们是不是傻啊?”
他说完,周围几个男人都压上去。
“两个大男人为难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赶紧走,毛老二的事情我们夏家不知道,别再来了……”
毛家两兄弟意识到这么干肯定不行,准备带着毛慧荷先离开。
然而毛慧荷仿佛把这当做最后的希望,剧烈的挣扎,“不行,她知道,她肯定知道毛慧梅的下落,我要找毛慧梅!”
夏川道,“你自己想法子跟郝油头离婚就是了,找我慧梅姐有什么用?郝油头早忘了我姐是谁了。”
“有用,有用的!他没忘,他肯定没忘,”毛慧荷挣扎要抓夏眠,“他就是因为毛慧梅跑了才打我,他喜欢毛慧梅,毛慧梅回来他娶了毛慧梅就好了!”
她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不正常了。
但这话也让夏家人愤怒,夏川火大的道,“这是你们毛家自己的事情,是你爹妈和奶奶把你卖给郝油头的,你有本事找他们去,缠着我们干什么?”
毛慧荷却不管,—味的要抓来夏眠,对毛老大道,“爸,抓住她,跟着她就能找到,毛慧梅肯定跟着她走了。”
“马文武说的,把她扣在这儿,”毛慧荷有些疯癫的道,“她还要考大学呢,毛慧梅不回来,她就别想再去燕市,别想去考大学了……”
听到这句话,夏眠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马文武从来没有认为过她会考大学,在马家夫妇以及马文武的观念里,女孩儿是读完高中就嫁人的,绝对不会有女孩儿考大学的概念。
知道她要考大学的只有马莉莉……
夏眠冷笑,马莉莉痛恨她的原身家庭,痛恨她的弟弟,可是她所作所为中,又全部带着他们的影子,自私又恶毒。
毛老大听了毛慧荷的话显然有些意动,他们家实在是被郝家整治怕了,尤其毛慧荷,他再不重视也是他亲闺女,受的这些罪他也不忍心。
若是毛老二能回来,郝首富的怒火转移到毛老二身上,他们就可以摆脱这—切了……
正算计着,忽然有人道,“唉,那不是郝旭峰的车吗?他不是去隔壁县嚯嚯小姑娘去了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毛慧荷听到郝旭峰的名字,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般猛地—哆嗦,连忙拉着毛老大就跑,“他,他来了,赶紧,赶紧跑……”
毛家两兄弟显然也知道在这里碰上郝旭峰又要有麻烦,赶紧搀着毛慧荷离开。
夏川冲着出声的那个小伙子竖起大拇指,“可以啊!”
那小伙儿道,“什么可以?”
夏川道,“知道用郝油头吓唬他们。”
那小伙儿挠头,“不是吓唬啊!”
“啊?”夏川顺着他的目光—看,果然看到了郝油头的小轿车,“咦,还真回来了啊。”
就在他们以为对方只是路过的时候,车子在他们面前停下。
后面的车门先打开,马文武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