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出语气中的坚决。
没有人质疑,更没有人反对,还活着的人马上行动起来,不止自身进入专用的逃生飞船,还把冰冻的战友全部带上去。
只有蒲季民还留在舰桥。
副舰长劝:“舰长,没有时间了!”
“你去吧。”蒲季民淡淡地说。
“舰长”
“别跟演电影似的!”蒲季民打断副舰长的话,“我有必须留下的理由,现在,我命令你马上离开。”
副舰长愣了愣,默默敬礼,转身离开。
蒲季民回头,目送副舰长的身影飘远,心中思绪如麻。
他不想离开吗?
蝼蚁尚且偷生,他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想活着?
可是那么多舰员都死了,而且敌人正盯着天空一号,只要逃生飞船脱离,就一定会引来敌人的注意。
不用多,只需要一炮,就能将飞船和里面的人全都冻住。
所以,他必须留下,掩护飞船撤离。
这是他身为一舰之长,能为其他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稍候,救生飞船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脱离。
战舰之外,只有附近的几艘敌舰虎视眈眈地盯着天空一号,其他方向的敌舰都在向地面开火,道道光束如同一根根夺命的钢针,深深地扎入大气层中,最终落在地球表面。
高耸的铁塔被光束命中,迅速化为一座高耸的冰塔,空气中到处都是冷凝的寒气,许多来不及躲避的行人,好似蜡像一样凝固于塔下。
高举火炬的女神像,同样被一道光束命中,附近的海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几艘小船冻结海上,船上的瞬间冻结。
墩实的钟楼刚刚敲响,沉闷的钟声还在四周回荡,冷冻光束已然冻结了一切,就连声音,都像被冰冻了一般。
战场更是冰冻的重灾区,成群的士兵凝固于山野;奔行的军车停滞于公路;斜指天空的导弹冻结于阵地,就连隐藏在深山里的发射井,也有多处被冷冻光束命中,井内井外一片森寒。
更有甚者,光束直接落在城市中心。
两个年轻人并肩同行,其中一个为系鞋带停下,另一个向前几步才停下来,回身的同时,光束落下。
系鞋带的年轻人忽然感觉到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一抬头,顿时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他的朋友已经变成一座凝固的冰雕。
年轻人惊恐万状,拼命后退,飞也似地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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