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那晚,在萧惋再三?要求下,温顾把床头最后一?盏灯也熄了,两人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她?紧张地两只手一?直抓着被子,直到?结束都没碰过温顾一?下,所以也不?知道温顾有没有伤。
不?过要是?受了伤,应该也不?能这样那样。
“不?说?算了。”萧惋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温顾轻笑一?下,“在外头听谁说?什么了?”
他知道,萧惋忽然这么问?,绝不?是?突然关心他,定是?在外听了什么。
“今日在钱府,杨夫人问?的。”
“工部尚书杨义隆的夫人?”
萧惋点了点头。
工部和户部两位尚书,一?直以来便相互勾结,敛了不?少财,这次钱夫人请大家听戏,杨夫人问?的便是?替钱夫人问?的,最终想知道他是?否受伤的人,恐怕是?户部尚书钱峰。
钱峰一?直怀疑,之前夜闯钱府的是?他,但是?他伪装的好,钱峰没有证据,如今便想通过萧惋来探听。
不?过那件??过去那么久了,他腰腹的伤口也早已经长好,就算萧惋看见了也没什么。
“哪个武将没受过伤,只要要不?了命,都是?小伤。”温顾说?。
萧惋听了,心中有些担忧,这么说?,温顾确实受过伤了。
也不?知道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晚上,萧惋沐浴过后靠在床头看书,温顾自去屏风后面沐浴,萧惋目光落在书上,但是?许久没翻页,她?根本看不?进去。
听着屏风后面的水声,萧惋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在书上和屏风之间?转了几回,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轻轻将书放下,蹑手蹑脚下了地。
怕有响动,萧惋没有穿鞋,轻手轻脚,慢慢走到?屏风后面。
她?想偷偷看看温顾身上到?底怎么伤的。
温顾是?习武之人,听觉灵敏,在萧惋靠近的时候便有所察觉,只是?不?知道萧惋要做什么,等萧惋到?了屏风后面停下脚步,温顾无声勾起唇角。
“夫人还?有偷看男人洗澡的癖好?”
萧惋被这声吓得后退一?步,心口狂跳。
她?只看见浴桶上面露出一?个脑袋,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呢。
温顾说?完起身,只穿了裤子就往外走,“夫人想看直说?便是?,你我夫妻,何须偷看。”
“啊!”萧惋见温顾光着上半身走出来,上面还?有未擦净的水滴,她?慌得急忙用手捂住眼睛转过身去,“你……你赶紧把衣裳穿好,简直不?知羞耻!”
“我不?知羞耻?是?谁偷看我洗澡来着?”温顾轻笑一?声说?。
“我……”萧惋无从辩解,支支吾吾,“反正你赶紧穿好衣裳。”
“热,不?穿了。”
“不?行,夜里天凉,染了风寒怎么办?”萧惋脸红,随口说?个理由。
“不?如夫人帮我穿?”温顾的声音近在咫尺,萧惋一?下子睁开眼睛,看见温顾已经穿好了衣裳,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你!”萧惋知道自己被戏弄,气极,推了温顾一?把,自己气呼呼地上床继续看书去了。
温顾看着萧惋不?想理人的样子,也不?逗她?了,正色说?:“我知你想看看我身上的伤,只是?伤口可怖,我怕吓着你。”
萧惋没好气,“还?能有你的脸吓人吗?”
知道她?现在心里有气,温顾坐到?萧惋身边,“我不?该逗你,别生气了,你想看什么都给你看。”
萧惋转过身子,背对着温顾。
“真不?想看?刚刚你推我那一?下,是?处旧伤,恢复得不?好,现在有些疼。”温顾捂着胸口皱眉。
听他这么一?说?,萧惋立刻将书放下,转身道:“你没??吧?让我看看。”
直接将温顾领口扒开,萧惋见温顾胸口好好的,别说?伤口了,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知道定是?温顾又在戏耍自己,刚欲发火,温顾就将衣裳往下一?拉,露出自己腰腹处的伤。
伤口本就深,且温顾受伤之后强撑着上朝,伤口裂开许多次,现在虽然已经愈合,但是?留下的疤看着十分?狰狞。
“这……”萧惋觉得这伤看着不?像旧伤,但也不?像是?在北羌伤的。
“就是?在桃花林见你那一?日前夜伤的。”温顾也不?隐瞒萧惋,把自己受伤的经过全都说?给她?听。
“原来,杨夫人是?在试探我,幸好我的回答没出差错。”萧惋呼了口气,对钱家和王家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钱峰和杨义隆二人,勾结多年,贪得无厌,以后你和他们夫人接触也要小心些。”温顾系好衣带,将萧惋的书放到?一?边。
萧惋往里侧让了让,温顾吹熄了床头的灯,两人一?里一?外躺下。
“那日见面,你的伤口挺疼的吧。”黑暗中,萧惋毫无困意。
“还?行吧,可以忍受。”温顾想起那日,已经记不?清伤口有多疼,倒是?将萧惋和刘章相拥的画面记得清清楚楚,顿时心中不?太舒服。
“以后你要小心些,在外做??保护好自己。”萧惋声音很低,柔柔的,语气中的关心让温顾舒心不?少。
“嗯,睡吧。”温顾说?着闭上眼睛。
萧惋翻了两次身,怎么也睡不?着,就在又一?次翻身的时候,被身边人按住手臂,“睡不?着就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