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瞥他一眼:“这位是。”
“新朋友。吴家小少爷。”陈青获着重强调了,“吴家”。
“鸿舟岛的吴家?”赵鸿摸摸下巴,思索片刻,“我怎么从来没听说吴家有这么号人。”
“哦?”陈青获偏过头,对吴砚之,“吴少,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吴砚之凑到陈青获耳边,“让他滚。”
“这可不妥。”
“让他滚。”
“他是囹圄熟客。”
这边咬耳朵说悄悄话,那边赵鸿脸色算不上好看。
毕竟囹圄熟客,没有一个不是某芳心纵火犯的受害者。可陈青获就是这样,身边来来往往总有人在。而你管不了他,根本管不了。再不爽,赵鸿只能甩手混进舞池。
陈青获若有所思,拍了拍吴砚之大腿:“我去找他问点事。你呢,先自己凉快会儿。”
吴砚之往他身上埋:“他为什么在我的囹圄。”
“谁的囹圄?”
“我的。”
陈青获笑了,掰开他双手:“想清楚再来找我。”
“......”
把吴砚之拖到吧臺:“许小听,你给他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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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酒侍许小听从冰箱裏抽出一盒牛奶,倒了半杯推到吴砚之面前,“请。”
“...。”吴砚之看着空荡荡的双手,似乎很不理解怎么就从舒服的地方跌空。回头去找陈青获,后者已经双手插兜混进夜店的世界。
陈青获果然受欢迎,围着他转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
“哟,怎么你也来了。”
“......”
“别废话这么多,你敢不敢跟我去舞池?”
“......”
“今晚就是亚洲舞王来了和我也是五十五十!”
他们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狂欢啊,自由啊,吴砚之定定望着陈青获,九尾狐从来这样招人喜欢,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
“我说,你也是装的吧。”
回头,许小听单手支颐,笑瞇瞇望着他。
“也?”
“借酒装疯,趁机和他亲密。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不,每天都有。”
吴砚之懵懵看着她:“每天。”
“对啊。没喝几口就躺进他怀裏喊醉。”许小听耸耸肩,“就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
“你以为他看不出你在装醉吗。他只是配合你演戏而已。”
吴砚之双眼逐渐睁圆:“演戏。”
“对啊。为了我的工资,我得警告你,他对谁都是这样。所以千万别觉得自己有多特殊。”
“对谁...都一样。”
“喏。”许小听下巴点了点舞池角落。吴砚之嘶地咬住了下唇,陈青获双手搭在赵鸿腰上,两个人跟着节奏摇晃身体。他们好亲密。
“那个姓赵的,追了快两年。214、314、520、七夕、双十一...隔三差五送花。”
“送花。他,送花给他。”
陈青获,你记不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有谁就是被你一束束尾巴裏夹带的花朵骗开了囹圄大门,也骗开了双腿。
陈青获俯下身,凑到男人耳边,不知在说什么咬耳朵的悄悄话。
吴砚之眼皮跳得狰狞,直至肌肉抽动了他的五官:“陈...陈青获......”
为了赢下赌约,许小听也是拼了:“不管话有多甜,陈青获都没把任何人放心上。知道吗,他只是把你们当乐子,所以千万别被他骗了......”
抬起脸,吴砚之已经摇摇摆摆走向了舞池。
下次是周二晚!
tips:妖怪看待人类,其实和人类看猫猫狗狗一样,只是宠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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