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太子宠妾之后 第2节(1 / 2)

跑是簌簌老早便下定了的决心,只是碍于没钱。

为了不牵连那陆少泽,今生簌簌不打算与他说什么,况且她深知,陆少泽也没钱。

想来前世,陆少泽的暴露,没准儿便是他变卖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把钱都给了她,后来被人寻到了蛛丝马迹。

虽然没证据,但簌簌不认识旁人了,自己被人谋害,她觉得跑不了薛家人,极可能便是那薛老夫人让人干的。今生,倘若是自己跑了,与陆少泽无关,保了他无虞不说,也能少留下点痕迹,确实为上上策。

只是问题又回了来,到底怎么能弄些钱来呢?

思着,屋外传来母亲柔娘的脚步声。

柔娘一进来,看到簌簌的小脸儿,便过来摸了她的额头。

小姑娘一动没动,乖乖地给她摸了,什么都没多说。

柔娘摸出了人又发了烧,自是紧张。

“这怎么还没完了?感觉还不舒服么?”

她那前一句话明显透着几分不耐,但后头那句又明显带着关怀,说话之间,扶住簌簌的肩膀,让人躺了下,也给她盖好了被子。

“娘去给你熬药,簌簌乖,别想太多,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小簌簌只是点头,还是没多说话,更没哭没闹,也没求她救救她。

因为求也没用,簌簌领教过了。

前世,这事之后,她起先和母亲哭,母亲还是哄的,后来她执意不要伺候那些男人,甚至提出了要跑的念头,被母亲一顿狗血淋头的破口大骂,那骂算是彻底把她骂醒了。簌簌至今还记得那些话。

母亲说:“你哥二十四五了还没娶妻成亲呢,你做妹妹的不为哥哥着想,你怎么那么没良心!我养活你是干什么的!薛家家大业大,那几个公子哥,那几个爷哪个没钱,还能白睡你,不给你钱?你要是个有本事的,便把那几个男人钓住,哄住,一人给你点从手指缝流下来的钱,也够你哥和我下半辈子了,以后还用愁?钱还不是源源不断的来,想要多少没有!你哥别说是娶一个媳妇,十个也娶的起!这么好的机会,你倒是好,哭哭啼啼的也便罢了,还想跑!眼见着到手的钱不要了?!你怎么这么矫情,怎么就知道顾你自己!早知道你这样狼心狗肺,我当时就应该把你喂狗!我养你,供你吃,供你喝,是为了什么?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我留着你干什么?你说我留着你干什么?!当大小姐供起来么?!”

簌簌那会儿当然是被骂的“呜呜”痛哭,天都塌了,难过、伤心、绝望,什么心绪都有了,但此时回想起来,许是有那十来年魂附玉上的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也许是有更急的事儿没工夫为那难过,眨眨眼睛,想想而已,没过心,也没多在意。

不时,药煎好了,柔娘端了过来。

簌簌起身,乖乖地喝了。

她当然要喝,当然想好,否则怎么有力气跑!

眼下,那些男人中,薛六爷是最急的,过来看过好几次了,但即便他不过来,只要她身子一好,她娘就会第一个去薛老夫人那说这喜事。簌簌太清楚了。

小姑娘面上丝毫没动声色,但心中自是有了盘算。

服过药后,她便躺了下,仔细着柔娘的动静,待听得她出了门后,不时,簌簌也小心地起了身。

她去了母亲的房间,来到她的衣箱前,心惊胆战但却极其麻利地打开了那柜子,眸子快速地瞅着踅摸,终是在最下边发现了要找的东西。

她记得母亲这有哥哥的一些旧衣。她独自一人逃跑,出去当然得扮男装。这些东西可谓陈年旧物,缺了一件,她娘不会发现,至少短期内不会发现。

小姑娘急着随便抽出了一件袍子,而后干净利落地把柜子又恢复成原样,但正当要关上柜门之时,因为太是紧张,手不小心碰了个盒子。

那盒子是由竹枝编成的,盖子不紧,被她这么一碰,便碰掀起了一块,里头隐隐约约地露出半边甚是眼熟的白玉......

簌簌略微一怔,然不及细想,更不及细看,外头突然响起了声音......

小姑娘心一惊,头顶仿若电闪雷鸣了一般,哪还顾得上其它,急着将东西归位弄好,而后赶紧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几乎与此同时,外头的脚步声近了,声音也响了起来。

“小美人儿?叔叔来看看你,你可好了?”

对方嬉皮笑脸,听得这声音,簌簌简直是觉得比见到鬼了还瘆人。

因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薛老夫人最小的儿子,薛六爷薛连.......

第3章逢源就在今晚

那薛连此时对她来说便好像催命的鬼!

簌簌心要炸了。

她跑回自己的房间,顺势抬手便插了门,而后藏了衣服,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

薛六爷二十多岁,薛老爷子和老夫人老来得子得了这么个小儿子,溺爱的很。

薛连辈分虽大,但年龄倒是和那些小辈儿侄子差不多,甚至比大公子薛秦还小了三四岁。

簌簌记的这薛六爷是中秋家宴前不久成的亲,到今日往多了说不过两三个月而已,但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与新婚妻子如胶似漆,却对府-妓一事最为雀跃。簌簌重回这四日,他来了五次了。

薛连笑嘻嘻地进来唤着,没得到什么回音儿也不以为意,进了屋走到簌簌房门前,抬手便要推门而入,但自是没推开。

“哟!呵呵.......小美人儿什么时候还把门插了。”

簌簌没回他的话,缩在被窝中,许是吓的,也许是药劲儿正好上来,有些冒汗。

薛连听人没理他,敲了敲门,笑道:“别怕,叔叔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你不开门也没关系,总归过两日我们就见了。”

簌簌听他说话恶心,一种发自肺腑的厌恶。

薛连将耳朵附在门上听,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又单眼顺着门缝朝里望。

簌簌的小屋甚小,从门缝之中还真能看到床。见小姑娘捂着被子,疑似瑟瑟发抖,薛连嘿笑两声,“叔叔疼你,小美人儿莫怕,来日叔叔把心肝都给你,你要什么叔叔给你什么。”

他用腻腻歪歪的声音和语调说着腻腻歪歪的话,单眼窥探,一直往屋子里瞅,终是看清了小姑娘半边儿雪白清透的小脸儿.......

薛连咽了下口水,脚不自禁地往前凑到了无可再凑,两眼冒光,又看了许久许久仿佛才回过神儿来,站直了身子,发了会儿呆,走了。

簌簌听得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也未敢动,却是稳了稳才起身,而后又观察了下,基本确定人是真的走了,才彻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