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门门主微微点头:“如此甚好。”
贤王说:“请门主详细讲讲。”
门主继续道:“鸿鹄寺这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四象门也只是最近偶然查到了皮毛而已,知道了当年的证词证物上面有问题,而且是跟国子监的人有关系,具体真相怎么样……”
门主看向贤王:“王爷乃是天家的人,应该会比我更加方便查到吧?”
贤王道:“我……我当年已经在皇陵了,这件事情后来我也去查过,证据链非常充足。”
“我不相信。”支从英一把揪住了贤王的衣服,“我就知道我爹肯定不是那种通贩卖国的人。”
门主道:“纠结来纠结去烦死了,我查到的事情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爱信不信。”
支从英一直没缓过神来,贤王只好替她说:“多谢门主帮我查清楚鸿鹄寺的事情。”
四象门门主轻轻一笑:“无事,举手之劳而已,鸿鹄寺卿对我有一饭之恩,我现在也算是还回去了。”
说完,四象门门主就起身,等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拍了拍额头:“二位放心,你之前说的那种药四象门已经在找了,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够有消息了。”
贤王道:“多谢门主。”
四象门的门主离开了,成衣坊的密室里面又只剩下他们俩人。
贤王拍了拍支从英:“英儿你还好吧?”
“没事,”支从英起身擦了一把脸,昏暗的烛光当中,看不太真切她的表情,“王爷,您刚才可听见了?”
贤王道:“听得非常清楚。”
支从英道:“四象门门主说,鸿鹄寺当年的案子有疑点。”
“嗯。”
支从英:“他说当年我父亲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嗯。”
支从英反复确认,生怕自己在哪个节点误会了,让自己空欢喜一场:“你真的听见了吗?我是不是挂念过深,听错了?”
“我听见了,”贤王将其拥抱入怀中,“我听见了。”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对劲,”支从英深吸了几口气,“我一定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贤王:“你放心,等我们……等你安全之后,第一时间就查清楚鸿鹄寺当年的事情。”
支从英一把拉住他的手,手上的力度让贤王都觉得有些许刺痛:“我等不及了,我想要自己查。”
贤王:“可是……”
支从英眼神很坚定:“王爷,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但是我想要在我死之前能够查清楚这件事情,那我到九泉之下去见父母,去见鸿鹄寺的那些叔伯,我也能跟他们有个交代。”
贤王:“英儿,乖,我会帮你的,我们肯定能够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只是现在我们要韬光养晦罢了。”
支从英:“但我时间不够……。”
“砰——”
贤王突然站了起来,动作太大甚至都将旁边的座椅带倒了。
“够了!”贤王道,“那我怎么办?如果你们都走了那我怎么办?”
支从英:“王爷,您是清楚我的,我们既是夫妻也是知己,这件事情就算是放在您的身上,您也会跟我做出同样的选择。”
贤王别开脸,过了好半晌才平稳住了自己的呼吸:“你真的要现在就查清楚吗?”
支从英道:“是,原本计划好的事情我不会耽误,但是这事我也必须要去做。”
贤王:“我会帮你的,四象门主已经说了,真相就在皇宫当中,下午,我们便在这里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说完便离开了密室。
当晚,支从英秘密潜入了秦先生的府邸,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出来。
***
第二天一早。
沈无忧在宁寿宫的寝殿里面,扶着卓玉宸慢慢进行走路康复。
沈无忧擦了一把额头。
真是不容易啊!
这么久了,陛下终于不像一个黄花大闺女了,沈无忧终于可以上手扶着他了。
今天没有在院子里面,所以训练没有双杠。
卓玉宸的手就搭在沈无忧的肩膀上,逐渐依靠自己的力量尝试往前走。
卓玉宸的手越来越紧,两人相接的地方温度也逐渐升高。
沈无忧拿过黄公公手里的帕子,给卓玉宸擦了擦额头上不停滚落的汗珠:“陛下可是觉得太难受了?不如今日就先练到这里吧?”
卓玉宸摇头:“朕是热的。”
沈无忧道:“陛下再忍忍,这里已经是整个皇宫最凉快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