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平行世界(二)(2 / 2)

gu903();云娆心中大骇,这下是真的完全清醒了,慌乱地别过头,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

钟钰以前就跟她说过,避子汤喝多了不止伤身,还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

她从小就想要有个家,有个自己的孩子,渴望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人。

这一次,绝对不能再与容珺牵扯不清,动不动就喝避子汤。

男人向来温柔,却也要命的磨人。

她被一寸寸抽走力气和思维,就快阻止不了,浑身都在发抖,终是忍不住哽咽出声:“公子,阿娆怕。”

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容珺微微顿了下,撑起双臂,将少女困在怀中,布满慑人念想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男人生了一双漂亮的双凤眼,凌厉而贵气,笑起来时很温柔,不笑时,那股久经战场的肃杀之气,便完全显露出来,带着慑人的魄力,显得冷漠而暴戾。

云娆被他看得浑身紧|绷起来,玉珠般的脚趾紧张地蜷缩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

两人无声对视。

小姑娘死死的咬着嘴唇,脸颊泛着漂亮的粉红色,白里透红,红通通的眼里满是戒备,要哭不哭,可怜又可爱,叫人心生不忍,又想狠狠欺负。

容珺忽然笑了下,抬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慢条斯理地坐起身,像是没有发现她的抗拒。

“以后就睡这。”

他的声音仍有些暗哑,低沉而又性|感,尾声仿若带着勾子,温柔而又充满蛊惑,听得人耳根酥麻麻。

这里是容珺的寝间,早上那些令人不敢直视的痕迹与混乱已不复见,被整理的十分干净。

云娆想起前世被折腾得极狠的日日夜夜,连忙摇头:“这不合规矩。”

前世容珺嘴里说要将她嫁人,但自从她养好身子,成为他的通房之后,他倒是从来不知客气为何物。

谁能想得到,素日里看起来那么斯文儒雅的一个人,却在这种折磨人的事情上,意外的孟浪。

容珺淡淡道:“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男人眉眼倨傲,矜贵非常,低沉的声线带着隐隐的压迫感,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让人难以忽视。

云娆从重生到现在,心中所累积的那股异样感,终于达到最高点。

前世她初被容珺收为通房时,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极为冷静,但动作和眉眼还是透着些许青涩与羞涩,言行孟浪那也是食髓知味后的事。

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这些,反而一举一动都叫她熟悉。

云娆心中倏地升起一道荒唐至极的想法──

容珺跟她一样,都重活一世?

这个想法太可怕,也太大胆,云娆瞬间就将自己吓得手脚发软。

容珺离京六年,国公府上下察觉不出来他的改变很正常,可云娆却十分清楚前世的容珺,初回京时的模样。

他的行为举止,包括个性,虽与那时相去不远,但在细微末节上,还是有着明显的不同。

比如……

云娆像是想到什么,抖着手将衣襟拢好,匆匆下榻来到容珺面前,再次跪下。

前世容珺毫无道理,一心想将她嫁掉,即便与她极尽颠鸾倒凤之欢,都未曾动摇。

若非长公主故意将避子汤换成了绝子汤,再次要了她半条命,她相信,容珺定会狠心将她嫁于旁人。

云娆深吸一口气,垂首闭眼道:“长公主曾立下规矩,不许嫡系子弟有任何通房侍妾,奴婢不想害公子受罚,您万不可留下奴婢。”

容珺低眸看她,静静的听着。

“公子之前不是说要为奴婢寻个好夫家?奴婢愿听从公子安排。”

男人嗓音低沉温润,带着让人难以琢磨的淡淡笑意。

温暖的怀抱自后紧紧包裹住她,箍在她细腰的手臂肌肉结实且充满爆发力,熟悉的沉木香萦绕鼻端,一切就如曾经逼哭她的无数次日夜。

他向来喜欢自后这般抱着她,将她困在怀中耳鬓厮磨,于她耳畔低声呢喃,温柔低笑,就好像恨不得将全世间的温柔全都给她一样,令人感到莫名安心,教她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云娆鼻子忽地发酸,压在心底的委屈和不甘一涌而上。

心底却清楚明白,不论这个人的怀抱有多令她安心,不论这个人她有多喜欢,都非她所能肖想。

人一旦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生了妄念,只会越来越贪心。

前世是她一味强求,最后才会落得惨死的下场,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如今幸得老天垂怜,重活一世,不论究竟是何人欲置她于死地,是容珺也好,是其他人也罢,她再不会走那条错路。

云娆没时间感伤,扣在细腰的力道一松,飞快地跳上软榻,钻进锦被之中。

谁知一进锦被,令人面红耳热的暧|昧气息扑面而来。

全是他和她的……

云娆隐约记得两人前世头一回有多荒唐与胡闹。

她闭上眼,不再去想,耳根却像有火烧上来。

另一头。

张妈妈领着人进到外间,见容珺仍没应声,扯着嗓子继续说:“殿下还要奴婢转告您,驱逐外敌、收复失土虽是大功,却切莫初回京便误了早朝,叫皇上误会您倚功自重、恃功而骄。”

话刚落,就见容珺从里头走了出来。

男人长发披散,宽肩窄腰,身姿修长挺拔,一袭精白外袍松垮地披在肩上,衬得他肤色极白,宛若上好的瓷玉,清贵隽逸。

阳光透过窗户洒满屋内,落在他轮廓优美的侧脸上,勾勒出清隽线条,带出一道阴影。

他微微垂首,长睫低垂,薄唇轻抿,半边俊脸隐在光影暗处,教人看不清神情。

张妈妈不知为何,心脏突地一跳,莫名地涌起一阵不安。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们倒是都看红了脸,纷纷羞怯的低下头,不敢多瞧。

“既然大公子醒了,那就请公子回到屋内,好让丫鬟们伺候您更衣上朝。”

张妈妈堆起笑脸,边说边朝容珺走去,却还没来得及靠近,颈间已横上一管铁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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