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目光淡然的看着小国舅,他刻意端着步子,看起来就是一位稳重的帝国勋贵,脸上还露出一种长辈看晚辈的神情。
又朝着小国舅走了几步后,沈行知才缓缓的开口道:“你就是萧衍的儿子?”
“大胆,你敢直呼家父姓名?”沈行知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本就让人不舒服,小国舅本就不爽了,当他听到沈行知直呼自己父亲名字后,已是怒不可遏。
沈行知继续满脸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那样子真的让人看了很想揍他,继续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本侯乃国朝世袭罔替的武宁侯,你父不过区区一个外戚,直呼其名有何不妥?”
此刻的沈行知真的表现得很嚣张,小国舅气的将手中折扇一合,作势就打上来。
不过下一刻几个身着铁甲的私兵上前一步,又吓得小国舅后退一步。
刚才沈行知的声音很大,四周围观的百姓都听到了沈行知的声音,虽然他们对这位新晋的沈侯不太了解,但就凭刚才沈行知那番话,也让这些百姓觉得这位侯爷不一样,而且这些百姓都能看出来,这位沈侯明显是来找小国舅麻烦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管以前沈侯是什么人,至少这一刻百姓们心向沈行知,希望他能好好教训一下萧家的小国舅。
“你等着,别以为一个侯爷就了不起,我姑妈会让你后悔的。”小国舅心中好气,可也明知眼下斗不过沈行知,自己就十几个护卫,沈行知却是有三百铁甲骑兵,于是丢下一句狠话,就打算先离开这里。
“慢着,这就想走了?”小国舅已经转身,但沈行知忽然又开口说了一句,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还想怎样?”小国舅真的快被气炸了,可四周那三百虎视眈眈的铁甲骑兵又让他只敢说狠话却不敢真动手。
沈行知环顾四周,顿了片刻这才说道:“大虞律法规定,无故损坏他人财物者,照价赔偿。性质恶劣者,受十仗责。”
这一下小国舅真的被气笑了,他没想到沈行知居然对他搬出了律法,而后只见小国舅怒极反笑的说道:“想让小爷赔钱?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有种你找太后要去啊!”
小国舅也是真的被逗笑了,那样子简直就是在说有种你打我啊?
“本侯还真没想要你赔钱,若国舅府拮据,这些赔偿本侯代付也不是不可以,我武宁侯府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只是本侯想代你父亲教训你而已。”沈行知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这一笑正好落在小国舅眼中,吓得他身躯一颤。
下一刻沈行知身形一晃,两三丈的距离瞬息而至,而后所有人都听到一阵清脆的啪啪声。
只见沈行知手掌在小国舅脸上左右落下,顷刻间就是几巴掌,等声音停下,小国舅原本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庞上,已经落下了一排指印,那一张脸更是变得通红,指印深的地方还有明显的血丝。
“好样的,侯爷好样的。”不知何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百姓们竟然激动的为沈行知喝彩。
打脸纨绔好像永远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这位小国舅平时风评真的实在太差了,此刻被沈行知如此羞辱,不仅没有得到丝毫同情,反倒迎来一片喝彩。
小国舅就是脸皮再厚也顶不住这样的羞辱,他恶狠狠的瞪了沈行知一眼,连狠话都不敢说了,领着一群护卫狼狈的逃走。
“不服气的话,让你父亲萧衍自己来找本侯谈。”看着小国舅狼狈离去的样子,沈行知还一脸笑意的说了一句,似乎他根本不将萧国舅和太后放在眼中一样。
周茹在车厢中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虽然沈行知直接出手教训小国舅很让人解气,但她觉得沈行知有些太鲁莽了,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担忧。
倒是沈婷看着沈行知,显得一脸兴奋,口中还嚷嚷着:“叔父又把坏人打跑了,叔父真了不起。”
小国舅狼狈离开,这里的事也算差不多结束了,那些围观的百姓也陆续散去。
“别人装逼是费劲,我装逼是费命啊就这么一下又少活十天。”沈行知心中吐槽着,人却走到了那几个被小国舅教训的人身前。
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递给了为首一人:“你们在外行走也不容易,牛车和东西都被小国舅毁了,这些钱拿去以解燃眉之急吧。”
沈行知看到这些人带的东西都被小国舅的马匹践踏过了,那些多是戏服道具,自然是用不成了。
反正沈行知此举的目的就是树立一个形象,或者说在朝野内外营造出一个正直刚正的人设,他自然要好人做到底,几十两银子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也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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