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会儿,季悠可给荣馨打了电话。
这时恰好到了项目的地点,荣馨和荣则下了车,拿着手机躲到一边去接了。
“姐姐,好巧,我今晚要一起去看比赛的朋友临时有点事,”季悠可对她说,“我刚才问了她,可以用她的票带你进去,但是你可能要穿得随意一点,他们会看一眼身份证照片的。”
“我来接你吧,”季悠可说,“四点,可以吗?”
不远处的荣则不知怎么,看向荣馨这边,荣馨又走远了一点,对季悠可说了谢谢,又说:“一会儿我发地址给你。”
荣馨挂了电话,有点紧张地走回去,荣则略带关怀地问她:“是向修明?”
“不是不是,”荣馨立刻否认,推到儿子头上,“点点学校的事。”
“怎么了?”荣则善意追问。
“没什么,”荣馨摆手,“我们进去吧。”
下午三点,荣馨和高管开完会,直接回了酒店换了衣服。
她刚下楼,坐进季悠可车里,遥遥看见荣则的车从街角转过来。
“还好我换得快,”她对季悠可说,“不然正好碰到荣则。”
“荣则也去吗?”季悠可边开边问,“那怎么不跟他一起,他们战队好像可以拿到票的。”
“他可能不是很……”荣馨顿了顿,没说下去。
季悠可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说:“姐姐怎么突然想到看比赛啊。”
“想了解一下,”荣馨对季悠可说,“对这些年轻人的东西知道得太少了。”
“我昨天搜了搜游戏规则,不怎么看得懂。”荣馨又对季悠可说。
“没关系,”季悠可道,“一会儿比赛开始了我解释给你听,很简单。”
“fa和dag在第二场,”她说,“第一场我们先预热一下。”
“谢谢你,”荣馨诚心诚意地说,“悠可。”
她这样的年纪和身份去看游戏比赛,自己也觉得不怎么好意思。
说起来令她有些难堪,这些难以对亲弟弟提的问题、说出的话,对季悠可表达起来,却好像要轻松许多。
观赛场馆离酒店大约半小时车程,一路上,季悠可和荣馨说了不少荣馨不知道的荣则的事。
她说这几天荣则常常深夜和战队的一个选手一起打游戏,被不少人撞到过。
“我知道,”荣馨说,“我见过他。”
“黄予洋么?”季悠可看了荣馨一眼。
“嗯,”荣馨说,“他来过酒店。”
想到当时的场面,荣馨觉得有些尴尬,问季悠可:“他很厉害吧?”
“很厉害,是春季赛的冠军,”季悠可告诉她,“夏天来fa之后,他上的比赛,一场都没输过。”
“看着挺小的,”荣馨回忆,“白白瘦瘦的。”
“刚满十八岁。”季悠可说。
她忽然顿了顿,而后告诉荣馨:“其实fa的粉丝一开始都不是很喜欢他。”
“为什么啊?”荣馨问她。
季悠可有些欲言又止,恰好红灯停下来,她拿起手机,迅速地查找一番,递给荣馨:“姐姐,你看这个视频。”
屏幕画面是一张荣则和队友站在一起的图片,扬声器穿出旁白的声音:“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的电竞倒论,我是你们的水友ian。”
荣馨看不太懂,只听出了自己弟弟的不雅称呼,但觉得这个黄予洋说话的语气很逗,活灵活现,虽然弟弟输比赛挺可怜的,她还是看笑了好几次。
看完视频,荣馨还是忍不住在笑着问季悠可:“这洋宝不是挺讨人喜欢的吗。”
“……现在看是还好,”季悠说,“当时大家反应挺大的。”
“因为fa一直输比赛,”她告诉荣馨,“可能主要是难受吧,找到了发泄口。”
谈话间,主场到了,季悠可停好了车,带着荣馨进去。
她们恰好在人最多的时候进场,检票人员核对得不仔细,随便看了一眼就把荣馨放进去了。
她们坐的位置在第三排的侧边。
第一场比赛是clg和nle,季悠可一直在荣馨耳边给她解释游戏规则,看了两场比赛,荣馨好像摸到了看懂比赛的窍门,也觉得看起来挺刺激的。
从五点开始,一共打了三场,clg二比一获胜。
比赛结束后,clg一名叫曹何筹选手在场上回答了几个问题,队伍其他人又上来互动了一番,下一场比赛便开始了。
场下的气氛忽然变得不太寻常,四处都是窃窃私语。
选手上台时,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嘘声。
“这是代替荣则上场的沈正初,”季悠可告诉她,“那是你见过的黄予洋,在过去是印乐、夏安福、樊雨泽。”
gu903();“这些都是荣则的队友吗?”荣馨看着大屏幕上的特写,除了黄予洋外,所有面孔对她来说好像都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