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番发言结束以后全场再次掌声雷动,长达数分钟。
颁奖典礼结束以后江沅又被记者围住了。记者们不了解江沅,一个一个问题抛来,江沅简直有些晕了。
江沅成了中国影史最年轻的“三大”影帝,而且还极漂亮,想更加了解江沅的观众们乌央乌央,江沅真的不大习惯。
就,走红了吗
等记者们全部离开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天空竟然飘起雪来,纷纷扬扬,如烟似雾。
江沅打了一辆的士,偷偷跑到eax的附近一年以前柜剧组曾度过多日的地方。他告诉了姜导等人,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沈度正在酒店门口静静等着江沅回来。
“沈度,“江沅跑过去,说,“咱们沿街走一走吧”
沈度则是轻轻颔首:“我去前台拿把伞。”
酒店后头正好是条长长深深的街道。两边都是欧式建筑,这条小路则偏僻、安静,许多人家外楼梯上摆着一盆一盆的花儿。
他们一路走、一路聊,偶尔,他们两个停下脚步,在高高的建筑下,在窄窄的小巷里,相对而站,用伞遮着,轻轻柔柔、一触即分地吻一下对方的唇。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一点半钟左右了。
江沅、沈度洗过了澡,躺在床上、抱在一起。电影节的银熊奖被静静立在床头柜上。
“沈度,”江沅笑,“你竟订到了同一间房!。”
“嗯,”沈度回答,“这家酒店最早可以提前三月预订房间。今天的房刚一起订,我立即就打电话来了。”
“有心了,”江沅说,“一年前的今天刚刚好是咱们俩的柜拿到了teddy的那天。”
“对。”沈度说,“一年前的明天,我们前往巴伐利亚。一年前的后天,我们两个在一起。我租到了同一辆车,我们可以故地重游,过一周年。”
“当然。”江沅说,“不过我刚查了旅游信息,新天鹅堡是不开放的。”
“那就只在桥上看看。”
“嗯沈度,”江沅突然翻过身,摸了摸床头柜上正立着的银熊奖杯,说,“其实,我在拍摄没人愿意跟我玩儿时,一直在想”
“什么”
江沅继续说:“想,我上辈子是脑出血,死了,重生了,一切就此柳暗花明。可是,我如果跟秋生一样,还活着,只有眼珠还可以动,是怎样一副样子想想真是不寒而栗。我的爸爸不会管,我的妈妈她肯定是非常愤怒的,我的朋友也许也与何秋生的朋友一样,逐一离开,到最后,我也变成那个状态,就是,没人愿意跟我玩儿。可能因为感同身受我才能把秋生演好,才能拿这个银熊。”
“你有我。”沈度打断江沅的话。
江沅于是又转回来,静静望着沈度。
“你有我,沅沅。”沈度摩挲江沅的脸,“当时,在等待命运宣判的十分钟里,我设想过这种情形。我想,如果沅沅不能动了,我就每天守着、陪着。我为你念书、念新闻,给你播电影、播电视,我给你讲外面发生的一切事,还有我经历的切事,我带你去散步、晒太阳总之,我尽我的一切努力让你过都好一点儿。”
“沈度”这听起来十分偏执,可江沅家竟然并未害怕。
“可是,”沈度睫毛轻颤了颤,“你却还是永永远远离开我了。我只好想,比起不健康,这可能对你是最好的。”
“沈度”江沅坐上沈度的腰,一下一下吻对方的唇,“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啊”
不久,两人纠缠到了一起。
这个晚上,江沅只觉得,仿佛是有根火柱,烧光了他的身体,也烧尽了他的理智。他的眼泪泄洪似的,还有他的,他的,他的。
到最后一次,沈度一直不顺着他。
见江沅实在受不了了,才挑出一个长音儿来:“叫句我想听的”
江沅有些懵,试探着问:”哥、哥哥”
沈度完全停了,说:“不是。”
江沅又问:“爸、爸爸”
“不是。”沈度简直有些无奈了,两根长指掐着江沅的尖下颌托了托,“叫老公。我,”江沅也不害羞,他眼尾红着,左右扭扭,叫,“老公”
而后就是一声尖叫。
折腾完是凌晨五点了。
被抱着洗过澡后,江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提到没人愿意跟我玩儿时顺带着提到了那场事故,梦里,江沅竟然回到了那纷乱、嘈杂的现场。
整个大脑一片空白,然而很快就好似有千万根针在扎他,又好似有千万只蜜蜂正在叮咬他,而后脑子沉沉,意识迷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他的周围人声凄厉,有金属般的陡峭回声。
天地间是一片黑暗、一片混沌。
而后,因为现场过于骇人,王导清空了他周围。紧接着是救护车来。王导、张制急匆匆地都跑去指挥救护车,只叫沈度看着自己。
几分钟后,他感觉到了一个颤抖的、深沉的吻。
只是这回,江沅不再恐惧了。他只想睁开眼睛,安抚那个人,也爱那个人。
梦里,这个亲吻落下来后,一切黑暗骤然消散,一切伤口也蓦地消失了。
从此天地一片大亮。
骄阳似火,烈日中天。
远离病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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