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宛刚刚美滋滋地睡了一觉,做了个梦,怎么刚醒来就听到便宜哥哥的?声?音?
要说这个便宜哥哥,她是不满意的?,原主死?了丈夫,就逼迫原主必须守寡。
连她想找个真爱都得看对方脸色还不成,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她嫌弃对方嫌弃得要死?。
然而现?在她不能离开,只能忍耐下去,等她嫁给了一个金龟婿,就等着她那便宜哥哥上门求着她帮忙,而不是对着她颐指气使了。
“喊我干什么?”顾宛宛走了出?来,顿时对上眼前众多学子?看向她或探究或怀疑的?目光。
“你们怎么来了?!”她明知故问喊道。
“今日我等前来是来询问《折花》、《观月》等等诗词是否是顾姑娘所?写??”为首的?那人也不犹豫,直接说道。
顾宛宛当即就炸了,“你们的?意思是,我是假冒的?!?你们这么污蔑人,也好意思称呼自己?为读书人?都说文人相轻文人相轻,今日我顾宛宛算是见识了。”
“你们文人不仅对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不肯承认不肯服软,现?在还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就说我抄袭?你们有证据吗?”
她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时不时还对池意投去诡异的?目光。
池意眸光沉了沉,上前一步道:“要说证据,我们确实没有办法证明那些诗词的?来处。”
顾宛宛心说那当然,现?在的?你根本还没想出?这些诗词,她以为池意是要服软了,心中正高兴着呢。
谁知随后却又听池意继续道:“但我有办法证明那些都不是你写?的?。”
这下不仅仅是顾宛宛,连其他人都纷纷看向了池意,眼中充满着震惊和?迷茫。
褚兄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没什么证据不是吗?
顾宛宛心中一跳,到底面对正主之?时她心头也会下意识紧张,这种紧张再经历过怎样的?理直气壮也改变不了,她没有真正的?底气。
“什么证据?你要是敢诓骗我,休要怪我不客气,我可?就告诉别人,你堂堂解元,竟然还污蔑我这等小女子?。”顾宛宛在赌,怎么可?能呢,这些诗词现?在根本就没有,难道褚绥能够未卜先知?
池意走向顾宛宛,轻笑着道:“《折春》一诗中,有一词为‘玉露’,你可?知这是何意?”
闻言,顾宛宛笑了,她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考意思,当她无知吗,这年头谁还没读过书呢。
“那自然是指清晨的?雨珠露水。”她语气笃定道。
“错了。”池意毫不犹豫道,不仅说错了,他还笑了。
“不可?能!”顾宛宛皱眉,她可?不会觉得自己?出?错了,明明就是那么教的?!
“为什么不可?能?”池意问。
“因为……”顾宛宛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然而终究在话说出?口前刹车。
目光闪躲地看着池意和?其他人,虽然是一瞬,却也被许多一直盯着顾宛宛的?众人给逮住。
“你既然说这些都是你作的?,那你就不该说出?不可?能这句话,你应该嘲讽我,冷笑着说我胡说,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胡乱问话的?我。”
“而不是惊怒反驳。”
池意看着她,最终下定义,“比起自己?作的?,你更像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诗词,并且了解了其中大体意思,见诗词原主人因为某些原因无法站出?来揭穿你,便肆无忌惮地假装那就是你写?的?。”
顾宛宛手脚发冷,她自己?或许都没注意到,她看向池意的?目光中带着恐惧,仿佛盗墓时被墓主人发现?,惊惧异常。
众人纷纷看向顾宛宛,看见她这副模样,又回想先前说的?话,觉得池意猜测的?应该便是大致真相。
所?以,这些诗作真正的?主人呢?
所?有人都在心里想这个问题,在那些诗词的?折服下,他们心中无比感叹,自己?竟然没有那个机会见到那位诗人一面,这太遗憾,太悲伤了。
顾宛宛惊吓过后不愿认输,她知道这些诗现?在不可?能有,她不可?能露馅,哪怕褚绥再怀疑她,也没人能证明那些诗不是她写?的?。
“你胡说,褚绥,因为我先前对你死?缠烂打?,惹你厌恶,所?以你才会趁此机会诬陷我!这些诗本来就是我写?的?,不然还能是你写?的?吗?”
“真的?是你写?的?吗?”池意冷笑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暗香》写?的?明明是农作,却取名?为《暗香》吗?你知道《登天阙》第三句为什么是问句吗?你知道《雪》中的?‘烨’会写?成‘晔’吗?”
池意一连串询问,砸在顾宛宛脸上,将她砸得头晕目眩,却也成功激起了她的?怒气,令她口不择言道:“我不知道那你知道?怎么可?能?褚绥,你要说笑话去酒楼,这??没人听你的?。”“我当然知道。”
池意缓缓道,一双眼睛看着顾宛宛,眼中似乎将一切都看透。
顾宛宛被这双眼睛盯着,一种背脊生凉的?感觉猛然从骨子?里传来。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池意,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然而没有,没有,没有!
那双眼睛是那样平静,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只是这么简简单单地看着她,可?那种可?怖的?感觉却丝毫没有散去,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顾宛宛额头忍不住滚出?一颗水珠,再一看,原来是汗水。
她忍不住后退半步,像是害怕池意,怕他说出?口的?话。
然而她的?害怕并不管用,既不能帮她逃脱,也不能帮她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池意。
池意目光定定看着她,唇角微勾,“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些都是我写?的?。”
他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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