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她的人,要看她同不同意。
食品厂在偏郊区一点,十分钟后池穗穗才到,食品厂大门是关着的,还有两三个人在巡逻。
“直接把门拆了。”
池穗穗冷笑一声。
安保公司的人有点犹豫:“这是破坏别人财产的。”
池穗穗扫过去一眼,声线冷淡:“我是付不起你们的钱,还是赔不起这一点门钱?”
“……”
这是哪家的有钱大小姐出来了吗?
既然出钱,他们当然是会干的。
十几个高大的保镖对上那两三个巡逻的员工,结果一目了然,大门直接被破坏了。
食品厂里面灯火通明。
池穗穗被黑西装们围住,一路往里去,还能闻到浓重的肉味,和其他不明的味道夹杂在一起。
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池穗穗皱着眉,然后就看到几个人正把于洋和苏绵绑着,在逼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记者——”
很多脚步声响起。
为首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么多人,闪过惊慌,又质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池穗穗先看了眼苏绵他们,确定没受伤之后才松口气。
转向食品厂的人时,她脸色骤然冷下来:“你绑了我的人,还问我怎么进来的?”
这时候她是不管新闻不新闻,人最重要。
如果南城的大小姐们在这边,就会发现这是池穗穗生气时的样子,高高在上,冷淡无情。
池穗穗走过去,站在最前头。
她看上去势单力薄,背脊挺直,落地的声音一声声的节奏,愣是让一众食品厂的人背后发毛。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气质。
“你现在是在我们食品厂。”中年男人目露凶狠,“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池穗穗勾唇:“是吗?”
不客气一个给她看看。
一圈的人都围了上来,手里拿着工具。
池穗穗懒得和他们多废话,直接就让他们救了苏绵和于洋,食品厂的人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比得过安保公司的人比。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警报声。
警察们接到报警就赶来了,本来以为会是一场硬仗,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十来个人高马大的黑西装。
地上落了一堆的棍棒等工具。
至于穿着员工服的食品厂员工们有些倒在地上,有些躲在后面,哀声四起。
“……”
场上一时间有点安静。
一群人都被带去警局询问。
一直到做完笔录,苏绵和于洋都还恍恍惚惚的。
苏绵尚且还能够反应过来,毕竟知道池穗穗的身份特殊,能和贺神家世相当,肯定不一般,而且她也清楚池穗穗护短的性格。
于洋就不一样了。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记者。
池穗穗见他站在那出神,随口说:“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回味被绑的时光?”
“……”
于洋脸一下子红了,“没有。”
他知道换了新总编,换了老板领导,但是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一家公司领导换几次都没什么。
只是老板亲自来救他们,意义不同。
从他们被绑,到被池穗穗找到,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甚至就一眨眼。
他是买彩票中了个好老板吗?!
警局里这次满满当当的人,食品厂的人直接被全带了回来,丧着脸接受调查询问。
旁边有年轻警察小声说:“第一次出警这么轻松。”
本来听报警的时候池穗穗说得很严重,条理清晰,所以出警的人就有点多。
结果过去都已经收拾完了,他们就是把人带回来,连掏出手.枪的机会都没有。
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瞪着池穗穗,还在叫着:“是他们硬闯进来的!还把门给撞破了!”
齐刷刷的目光看过来。
池穗穗歪了一下头,“赔给你一个。”
见对方怒目而视,她又漫不经心地补上一句:“你们那门质量不行,我送你一个好点的。”
她很大方的。
中年男人气得要死,这门他不想要!
做笔录的女警憋着笑。
把人给气了一顿后,池穗穗又说了食品厂让中学生中毒的事,这件事现在有证据,让警方介入调查。
出去后苏绵一脸兴奋:“穗总你好厉害!”
池穗穗面无表情:“你再大胆点。”
“……我很小心。”苏绵声音小了点,“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发现的,可能是问我的问题出了错误。”
毕竟不是真正当过秘书的人。
“没事。”池穗穗安慰一下她幼小的心灵。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上面是贺行望的名字。
苏绵不经意间瞥见了,咦了一声:“贺神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不在训练吗?”
旁边的于洋:??
他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内容吗?
贺神这个称呼还有别人用吗,应该没有吧……
然而没人管他的想法,苏绵捂住耳朵当聋子,池穗穗接通了电话:“喂?”
“在哪?”
贺行望只问了两个字,声音有点低,大概是离训练馆不远,池穗穗听到了不小的枪击声。
池穗穗想了想这事要不要说,最后只说了几个字:“今天周末,在家呢。”
一个善意的谎言有利于感情的和谐。
正好也免得他在训练还担心,她还多加了个呢字结尾,感觉自己又娇又可爱。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良久,贺行望拧眉,才压着声说:“和十几个保镖在家?”
谎言瞬间被戳破。
甚至于被他这么一问,池穗穗总觉得这话听上去有那么一丁点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