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看着在他这也求不出什么来,只能把食盒给狱卒让他送里面。
狱卒开门进去叫了李木子几声看他没反应,就把食盒放那自己出来了,“能不能吃就看他的造化了。”
喜弟知道在这也没什么进展,跟狱卒道了谢就离开了。
李木子这个样子她也着实放心不下,细算起来到底也还是他们对不住李木子,想了想也没回客栈,这个时辰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拎了两包桃酥去找余生。
到了客栈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远远就看着李威在门口抱着个刀站着。
“大晚上的怎在这吹冷风?”喜弟笑着过去与李威打招呼。
一看见喜弟李威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喜弟妹。”想到余生的警告硬生生的改了口,“你还真来了?”
“怎么李威哥知道我要来?”喜弟自己的人在旁边等着。
“我哪有这本事。”李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是东家说你要过来,特意让我在这等着的。”
喜弟点点头表示理解,看来李木子突然变了性子的缘由余生也知道。
只是看喜弟要进去李威却突然抬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东家说让你先想好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进去的。”
这没头没恼的话李威是理解不了。
喜弟心里清楚,原来余生竟还有这样的想法。
李威看喜弟脸上有些为难,“要我说你别进去了,东家最忌讳的就是下头了没分寸,他今个剑指东家,无论什么原因东家都不会饶了他。”
看喜弟不吱声李威还以为听见去,“东家下头管着那么些个人,凡事要都可以这样没有规矩,以后可不就乱了套了。”
李威叹了一口气,“只是苦了招弟妹子了。”
喜弟冲着李威扯了扯嘴角,“谢李威哥挂念,有些事不亲自与东家说说我总不放心。”
“这。”李威的脸上多少有些为难,“好吧。”一咬牙便带着喜弟进去。
别看俩人已经打过这么些交道了,可喜弟还是第一次来余生住的客栈,屋子不大可处处显露出住客的品味。
香炉上冉冉升起的白色让人一进屋子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李木子穿着白色的丝绸里衣散着头发悠然的坐在案子跟前。
高高抬起的茶壶流下一股细细的茶水注,滴落在茶杯里的声音情清透的仿佛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再这样一幅画下都让喜弟觉得贸然说话会叨扰到这份静溢。
“东家。”李威可不懂得这些,粗犷的声音将余生编织出来的美好的华面打碎!
流淌的茶水戛然而止。
余生轻轻的挑眉,“怎么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虽然未提名字喜弟也知道这是与她在说话,“今日我过来是想与东家谈一谈生意。”
“哦?”余生拉长了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喜弟,“原来的温夫人的生意都是在晚上男人的屋子里谈的?”
“东家您说话也太难听了!”李威在跟前不满的念叨,就他这个粗人都觉得难受更何况喜弟。
砰!
余生猛的一拍桌子,眼神变的异常的犀利,“原来我跟前被勾了魂的不止李木子一个!”
看余生动了真气,李威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我所有的铺子都挂在余记名下如何,每个月我只要一锭银子,其余的东西都是东家的。”喜弟一咬牙开出自己所能开出来的东西。
如今绣坊的形势大好,喜弟的潜力余生也瞧见了,今后发展怕会不可限量。
余生端起茶杯像喝酒一般,一口饮尽,“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之外所有东西来换李木子一个平安?”
喜弟一开这个口,便是所有的心血都成了余生的了,以后就跟个普通长工一样不过只是个做活的。
“是!”喜弟斩钉截铁的回答。
余生听后却只是低低的笑了几声,“你们可真是,姊妹情深!”
一个李木子是生是死喜弟怎么会在乎,这么豁出一切去,无非只是想换招弟余生一个坦然,不对李木子愧疚罢了。
喜弟微微拧眉,“若是东家不愿意,我可以连这个银子都不要,带着喜弟走的远远的。”
余生转着空茶杯,“你的意思是连温家都是我的?”
“是!”喜弟再次肯定的回答。
余生眯着眼睛,“你能做的了温家的主?”
“能!”喜弟不假思索的回答。
余生的突然将茶杯握碎,“可惜,我都不稀罕。”
袖子一甩慢慢的站了起来,“常喜弟你给我听好了,金山银山我余生都有,你若是真想救李木子,只有自荐枕席这一条路走!”
喜弟定定的看着余生,“没有了李木子到底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也没什么坏处!”余生平定了心思,一如从前从容的回答,没有拿摆着扇的手负与身后。
“一个厉害的大掌柜的想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喜弟再次说道。
余生轻笑一声,“你错了,比起能力我更注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