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看温言煜问的一本正经,可却不着急回答,“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温言煜咧嘴笑了,“我先不处置,战场之上我们是将命放在彼此手里的盟友,我为了义气让他一次,从此以后我不再对他交心只会防着他,若是有第二次,我会与他一刀两断再无交情,若是再有,那我穷其一生也要弄死他!”
最后三个字,温言煜的眼神一边,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杀意迸发出来。
喜弟只是含笑着看着温言煜却未做任何评价,“走吧回去了。”轻轻的念上一句,仿佛刚才两人未说什么。
过了年这日子过的就很快了,尤其还要折腾着搬家,喜弟恨不得将时间能掰开用,等着搬来之后,喜弟累的趴在床上连澡都没洗。
自然这寻牙婆子的事都是宋嫣然操办的,她也算是见多识广看人准,而且宋府出事下头的人都散了,宋嫣然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将信的过的人都请来了。
至于铺子,温家老宅都让出来给医馆用,包括旁边的汇珠也给医馆,只不过暂且先用着,等着在州城寻到合适的铺子再搬过来。
毕竟生意是越做越大,在州城无论是对于喜弟看着,还是以后做生意也都方便的很。
不过这铺子喜弟觉着也不会耽搁很久的,有新知府给用费着心,十有八九用不得出正月。
不过既然搬来了,温言煜总是要办席面的贺乔迁之喜,喜弟这是一日不得清闲。
有她们顶着,招弟便专心想着花色,除了衣服料子,还做了两件新成衣,就是叶玄一跟宋嫣然瞧见了,也都称赞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总之,就是一个忙字。
这席面是定在正月初十这一日,一大早喜弟便吩咐下面大开大门恭迎八方来客,而喜弟领着招弟在主议事厅等着。
今日的喜弟已然不能与往日一般,如今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太太,身上自少不得绫罗绸缎。
而招弟穿着是她新做的成衣,今日少不得会来些个商户,正好要他们瞧瞧不定又多些单子。
而宋嫣然叶玄一二翠也都来了,这里头数二翠的出生贫贱,打从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手就在那发抖。
“你再这般让旁人瞧见了会笑话咱们东家的。”叶玄一看着眼疼,忍不住拍了二翠一下。
倒也不是她故意吓唬二翠,主要是这种场合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来人,开到的作用估计也不明显,倒不如干脆施加压力让她装也得装出无所谓来。
二翠苦笑了一声,“我,我也不想,可,可她不听我使唤。”
而后看向喜弟,“东家,不若一会儿我先去避避。”
“你打算去哪避?”喜弟斜了二翠一眼,脸上有些不好看。
喜弟这一拉脸二翠更有些无措,“这,我,我也不知。”
招弟有些不忍心,起身坐在二翠的跟前,“姐是故意吓唬你的,你且放心一会儿来人我姐便上去招呼了,你只要跟在我们身后便可。”
“便跟着我吧。”一直没说话的宋嫣然,适时的说了句。
喜弟佯装不在意的看着外头,不过心里对宋嫣然还是满意的,这人的事都归她管,二翠胆怯本该是她想法子的,可是作为下头的人要时刻的注意分寸,再想冒头也不能大的过两位东家。
她接着招弟的话茬说,着实是她的本分。
“如此,便劳烦宋姑娘了。”看喜弟不说话,这事便是招弟定下了,只不过因为有黄埔安的关系,招弟对宋嫣然一直算是客气。
屋里说话的功夫外头便来人了,按照规矩地位越低的来的该要早,这个时辰来的多是商户,他们大多没有资格带女眷出场,便由得外头管家招呼便是。
而温言煜作为伏波将军更不能有失身份的去迎他们。
不过商户出手都阔绰,带来的贺礼也多是贵重的。
一直到巳时的时候开始陆续有官员到了,比温言煜官品低的将士与各府的知县都会先到。
这个时候便是招弟领着三位管事的在外面招呼人,一直等着知府夫人到,喜弟才站起来。
“许久未见婶子了,这气色是越来越好了。”毕竟是一个镇上出来的,喜弟上去便扶住了知府夫人的手,说话也比旁人亲昵。
“你还说呢,来了这些日子也不说我寻我,若我不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着你。”知府夫人岳氏是知府还未当里正的时候便迎娶的,听说也算是出生,虽说在下头这么多年可一朝得势从前的架势还是能端出来的。
举止大方,丝毫不比当时的黄氏差。
“这是我的错,还请婶子责罚。”喜弟讨好的举起手立马认错。
逗的岳氏大笑不止,“谁不知道你是将军心尖上的人,若我将你如何了将军不得心疼死,这动摇军心的事我万不能做!”
他们在这说笑正好让温言煜听着,“婶子真知我心,这般我可便可放心的出征了。”
岳氏笑着摆了摆手,“这些日子不见倒学滑头了,你这可是框我帮你照看你媳妇?”
“就是框了婶子了,怎么婶子还能与我计较不成?”温言煜这当将军的一耍赖,不仅是岳氏了就是左右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你且放心吧,有我们在你这宝贝媳妇少不得一根毫毛的。”岳氏说话爽朗大方,这场面也算是热闹。
几位县令夫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众人说了会儿话,快到开席的时候男女眷都是要分开的,等众人坐定岳氏朝着喜弟身侧看了一眼,“这便是你那三朵金花?”
喜弟笑着点头,“这是我手底下三位管事的。”
喜弟说完之后,由宋嫣然起头一个个对岳氏见礼。
岳氏笑着点头,“一个个都亭亭玉立一看便知都不是一般人。”
“可不是,下头的人都传这三朵金花不让须眉,第是木兰一般的人物。”灵县新上来的知县根基还不稳,其夫人赶紧趁着这个机会与喜弟和岳氏示好。
她这一起头旁人也不甘示弱的夸了起来,自来这官商都是密不可分的,商户之间的事他们心如明镜。
“是大家抬爱。”下头的人被这么夸,喜弟自然高兴,等着夸了好一阵了喜弟才开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