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兮本人也多多少少听到这些议论,心中不由得得意,他和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就在昨日,老祖已经对他有印象了!
赫兮不愿意跟其他人一样,在这里守株待兔,师父已经打听好了城阳老祖的路线,赫兮算着时间,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人群,主动出击。
果然,又在花廊前看到了城阳老祖。
城阳老祖本人当真脱俗,高大英俊,清冷孤傲,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之姿,难怪世人尊称他为‘类仙’,其实,即便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微境掌门,单凭长相,赫兮也愿意结识一番。
赫兮真的有些心动,一颗心小鹿乱撞,深呼吸两口,鼓足勇气,小步快跑了出去。
“拜见朝雨道君。”
在太微境,从来没有人胆子大到去拦掌门的路,城阳牧秋有些惊讶,但因为银绒的缘故,今天心情实在好,所以并没有计较,破天荒地搭了腔,“你是?”
赫兮心中一喜,抬起头来笑道:“弟子赫兮,跟随师父前来参加品茶会,昨日在道君面前失仪,特来道歉。”
城阳牧秋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昨日那个在自己面前跌倒的莽撞弟子吗?因为穿着有些像银绒,所以险些让他错认了。
“原来是你。”城阳牧秋,“我记得你。”
他对这人印象不错,城阳牧秋私以为,这个像银绒的少年大约八字不错,能给人带来好运——这小子白天撞上了自己,晚上,银绒便突然对他热情起来,
想到银绒,城阳牧秋愈发和颜悦色:“把太微境当做自家便可,不必客气。”
都说城阳老祖冷心冷情,从来对人不假辞色,没想到今日竟这般和气,赫兮简直喜出望外,可惜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已经见城阳牧秋自顾自地走了。
他连忙去追,奈何老祖脚程快,且进了会场就被一大群人围着恭维,赫兮根本没有机会再凑到跟前。
“已经很好了。”文练宗掌门不知何时出现的,捋着一把小胡子,欣慰而赞叹地说:“赫兮,为师真没看错你!从昨日他扶了你,我便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
赫兮也喜形于色,抿着唇笑:“师父谬赞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看很有希望!你年纪轻,不知道,老祖威动海内,没人不怕他,何时对人笑过?多少莺莺燕燕投怀送抱,可他呢,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他却对你笑了!还同你说话!这说明他待你与旁人不同。赫兮,你日后发达了,莫要忘记为师的栽培,别忘提携师门……”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弟子谨记教诲,若老祖他有朝一日当真倾慕、倾慕于我,弟子一定替文练宗也求一块太微境金印。还有师父……”
城阳牧秋不知道自己简简单单一句话,竟引得师徒二人这一番痴心妄想。他众星捧月般被各派掌门簇拥着,却是心不在焉起来。
银绒怎么还没起床?
都什么时辰了,都怪自己,昨晚非要拉着他下棋,小东西睡得太晚,这会儿可能还没睡饱,再晚一些,日头更大,他更要怕热了。
城阳牧秋向身边的徒弟齐霜低声问:“冰鉴准备好了吗?”
齐霜被问得一愣,要知道,师尊修为深不可测,酷暑严寒都对他没影响,应该是不怕热的,他从来不过问这些小事……但齐霜还是连忙招呼经管品茶会的师侄们问话。
今天的品茶会基调轻松,大家畅所欲言,不再拘泥于“正事”,便有不少人聊起了八卦——就连年纪大一些的掌门、长老们也不能免俗,今日最有趣的八卦,便是老祖与一位小弟子多说了两句话。
那位小弟子还号称岭南第一美人,经过今日的事,一战成名,也许能跻身‘修真界第一美人’了,所有人都好奇,能让城阳老祖刮目相看的美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赫兮非但不扭捏,还很乐于展示自己,孔雀开屏似的,跟在师父身边,骄傲地与陌生人交际,师徒俩却都醉翁之意不在酒,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往城阳牧秋的方向瞄。
可惜文练宗只是个小门派,若没有老祖的召唤,他们也不敢贸然凑过去献殷勤,好在今日赫兮出够了风头,不少脑子活泛的小门派,已经主动向他们示好。
可就当师徒二人春风得意之际,会场出现了一阵骚乱。
“哇!那个美人是谁啊?”
“我原以为赫兮已经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没想到,人真是不能比。”
“他是哪个门派的?这等姿色,不应该没印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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