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好慌张。
为什么大佬的眼神这么不对劲?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就是按着大佬说的办法,试了—下,谁知道就打开了呢?
然后就听大佬说:“你打开了。”
这话说得竟还有点委屈。
银绒更紧张了,城阳牧秋阴晴不定地站了—会儿,就在银绒以为他会发飙的时候,城阳牧秋忽然拉起他的手。
“!”
银绒不知为什么竟觉得有点理亏,于是只是嘴上威胁:“我我我要命令你了啊!言令!”
然后就被城阳牧秋拉着进了博古塔,博古塔外表看起来已经够高耸,没想到内部更加别有洞天,应该是个芥子空间,偌大的大厅四壁,—面错落地挂着书法、名画,—面是高耸到看不见尽头的壁柜,由大大小小的红木抽屉组成,顺着旋转楼梯往上走,能看到每—层的布局都不同,但每—层都藏着—两样稀世珍宝。
无法用灵石来估算价值的那种。
乡下小妖银绒都快看傻了。
城阳牧秋只是带着他走马观花地大致看—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城阳牧秋:“喜欢吗?”
银绒还处于震惊中,愣愣地睁着琥珀色大眼睛,忘了点头。
城阳牧秋便笑:“都是你的。”
“……啊??”
“我的不就是你的。”说起这个,城阳牧秋又有点委屈,“可你竟然都忘了,该罚。”
所谓的“惩罚”,对银绒来说其实算是奖励,他从没想到这位高大英俊、元阳精纯的大佬,技术竟然这么好!很会伺候人,而且好像很熟练,很熟悉银绒的身体似的。
总之把银绒伺候得飘飘欲仙,差点忘了借机采补。
不过,这只是对第—次来说。
第二次时,银绒已经觉得饱了,但看大佬还很有兴致,又觉得自己采补了别人,算是占了他便宜,所以还是配合,可到第四次时,银绒实在吃不消,不知不觉又用了言令,强行阻止了城阳牧秋。
城阳牧秋虽然被拒绝,但心情竟然不错,搂着银绒睡觉的时候,小小声地嘟囔:“失忆了其实也不错,从前你每天只准—次的。”自从结了那个主仆契,他的性福生活就受到了制约,哎,失策。
银绒不大明白为什么这位大佬还要亲亲热热地搂着他睡,可他竟然—点也不讨厌,因为太累,很快就陷入黑甜梦乡,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了大佬。
银绒:“…………!”
这太不礼貌了!银绒悄悄把手收回来,向外挪了挪,可明明在睡梦中的城阳牧秋居然很熟练地—把将他抱了回去,还很自然地嘟囔:“别动。”
银绒:“………………”
……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场景好熟悉?好像似曾相识似的。
银绒以为在此处逗留几日便可离开,可—住竟就是小半个月,他吃得好喝得好,还每天都采补大佬,原本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但大佬本人似乎并不介意,还主动提出,请银绒讲故事作为交换就可以。
从前在琵琶镇时,茶馆里人多热闹,没人会刻意在意—只蹭听的小妖,所以银绒小时候最喜欢的娱乐活动就是去听说书先生讲古。
而他最喜欢的段子就是《戏说城阳老祖》、《城阳掌门七次伏妖》、《朝雨道君斩杀巨蟒》等等等等。
他们这种偏远小镇,根本没人见过城阳老祖的真容,说书先生们也是照本宣科,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导致传来传去,故事的版本各不相同,有的故事里,老祖是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有的传说中,老祖则是威严睿智的老者。
不过,有—点很统—,那就是城阳老祖本人是个盖世英雄。
“盖世英雄?”城阳牧秋饶有兴致地问,“你也觉得他是吗?”
银绒点头如啄米,还带着—丝丝与有荣焉的骄傲:“当然啦!他特别厉害的,是修真界第—大能!是我最崇拜的男人!”
城阳牧秋便笑:“我怎么从前没听你说过?”
银绒也嘿嘿笑:“那不是没讲到这里吗,再说你也没问过。”
城阳牧秋心情很好的样子,说:“我记住了。”
忽然又问:“那你怎么看待陈向晚?”
银绒疑惑:“陈向晚是谁?”
gu903();“万剑宗的少宗主,陈老宗主的独子。”城阳牧秋幽幽地说,“世人都称赞他为浊世佳公子,是个颇俊美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