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诏令传来后,庆王妃将院中的木头桩子砍了个稀巴烂。
庆王和楼荃皆担忧不已,连饭都吃不下了。
楼喻倒是一脸淡然,安慰他们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反正在抵达阿骨突部王庭前,朝廷随军是不会让他出事的。
至于抵达王庭后会如何,那就得看各方势力的交锋了。
冯三墨于东院禀报消息。
“礼部出使官员有礼部侍郎严辉及一些小官,随军将领为禁卫军副统领杜芝。”
楼喻惊讶:“杜芝?杜迁的长子?欺负过周满的杜大郎?”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他可不信杜芝会对自己心存善意,说不定杜老头就想让杜芝趁机搞他呢。
冯三墨继续道:“骨突王现已夺回王庭,乌帖木退回东部草原,只是在乌帖木的突袭下,骨突王伤亡惨重,目前已无暇管顾澹州,议和一事已成定局。”
朝廷不想打,骨突王也无力继续干耗,唯有议和一途才能确定澹州城最终归属权。
阿骨突部要钱要粮,大盛要澹州,只要双方条件都满意,便会皆大欢喜。
但身为正使的楼喻,必定会被口诛笔伐,在史书上被形容成一个贪生怕死的怂包。
更甚至,某些人还有可能趁机将他永远留在草原上。
楼喻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敌人。
他问:“阿骨突部王储与二王子如何?”
“一人支持议和,一人反对议和。”
楼喻颔首交待:“继续盯紧京城和阿骨突部动向。”
冯三墨领命退下。
夜幕低垂,月色如水。
冯二笔进屋替楼喻收拾明日出行的行李,一边收拾一边嘀咕道:“现在都十月了,天气这么冷,等到了北境,岂不是会更冷?”
“那就多带一些厚衣服。”
楼喻之前让人做了几套棉袄背心,穿在里面既暖和又看不出来,非常实用。
他顿了顿,突发奇想道:“把装着注射器的匣子也带上。”
“殿下带这个做什么?”
楼喻笑了笑:“不做什么,以备不时之需。”
他只是忽然蹦出了这个念头。
反正体积小,随便塞哪儿都成。
“殿下,霍统领求见。”门外杂役禀报。
冯二笔盖上箱笼,笑道:“霍统领又来给殿下按矫了。”
“二笔,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交待霍统领。”
冯二笔听话地出了屋子,在院中迎面碰上霍延。
“冯大人。”霍延主动开口。
他身着戎装,月色下萧萧肃肃,看不清神情。
冯二笔停下脚步。
“此行路远,你随侍殿下左右,照顾好他。”
“你不说我也会照顾好。”
冯二笔微微皱眉,照料殿下本就是他的职责啊,霍延说的不是废话吗?
“多谢。”
霍延郑重躬身一拜。
冯二笔:“……”
哪里不太对?
没等他想明白,霍延便已入了内室。
楼喻端坐书案后,抬首看了霍延一眼,“坐。”
桌案上放着一份地图,是一张简略的大盛边境和北境草原的地图。
上面除了北境势力版图、河流主干道以及几座小山,便没有其它。
“而今乌帖木退回东部草原,骨突王战力有损,王储支持议和,二王子蠢蠢欲动,北境势力错综复杂,咱们需要从中寻到破局之法,你怎么看?”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