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什么呀,娘娘直接命人拿下宋昭媛,赐她一杯鸠酒完事!”弄影急哄哄地道。
这回惜花也赞成弄影的话:“管她呢,娘娘是什么样的身份,赐死一个妃嫔罢了,谁敢说娘娘的不是?”
连浓月这回都觉得弄影这话有道理,反正先下手为强就对了。
顾长安失笑:“明天就是本宫的封后大典,在这一天做出这种事,本宫要怎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她看着浓月:“你是最懂的,不是么?”
浓月张了张嘴,想起娘娘的身份很快就是皇后。作为一国之母,娘娘有顾虑实属正常。
皇上还要顾及皇上的颜面,更要给小公主和太子殿下树立一个好形象。
“娘娘有顾虑奴婢能理解,但咱们一定有办法杜绝让宋昭媛害娘娘!”浓月沉声道。
顾长安点头附和:“本宫也怕死,会惜命的。”
迎雪不想活了,但她还年轻,没活够,不会让迎雪有机会取走她的命。
这天晚上,顾长安早早睡下。
不知怎么的,她梦到她进宫第一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她还沉浸在霜雨因她而死的悲伤当中,先皇已经病糊涂了,她只远远见过一回,并没能到病榻前看清先皇的容貌,只知道这个人是皇帝,他的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就是为了给这个老人冲喜,她进了宫,成为贵妃。
余氏的阴谋她知道,无非是想着她冲喜不成,等老皇帝一死,她就会成为赔葬品。
她虽说是贵妃,但其实她的身份很尴尬。
她远远地看了一眼老皇帝,正想离开,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年轻男人。
当时她并没有看那个男人的脸,只看到了一双大长腿,那个男人穿着长靴,靴上纹绣着龙纹……
顾长安突然醒了,她坐起身,还在想那段被尘封的记忆。
若无意外,那个男人就是周恪吧?
当时的周恪是太子,先皇病危,他这个当太子的没理由不伺候在御前。
所以说,她第一次跟周恪打照面,其实是那一次吗?
周恪那个时候知不知道她呢?
她怔忡间坐了好一会儿,浓月才惊醒,她见顾长安坐起身,便上前问道:“时辰还早,娘娘再睡一会儿。”
今儿将是忙碌的一天。
“睡不着,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顾长安打趣道。
“娘娘尽说傻话。娘娘才二十几岁,既年轻又好看,往后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怎么可能年纪大?”浓月顿了顿,又问:“娘娘是担心明天宋昭媛会出奇不意?”
“非也。只是梦到了初初进宫那会儿,本宫初进宫的那天晚上好像就遇见了皇上。改明儿本宫找个机会问问他,是不是有这件事。”顾长安说着躺下:“本宫再睡一会儿,你也去休息。”
“娘娘先睡。”浓月眉眼温柔地看着顾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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