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可以相共,富贵却不能相与。”
在赵恒不以为然的笑容中,杜夫人不忘记点醒几句:“当初刘邦跟项羽还不是兄弟相称?结果怎样?刘邦毫不犹豫迫死项羽得了天下,兄弟?义气?在江山面前全是浮云,有霸业才有兄弟。”
她的手指微微翘起,精致高贵:“你连事业都没有,有人会跟你称兄弟?换句话来说,如果可以杀掉你给西家换取利益,你觉得西家会看在胖子份上放过你?或者乔运财会放弃利益换取你?”
“别天真了!我敢百分百肯定,西家会把你往死里整。”
赵恒很诚实的点点头,声音平缓而出:“我相信西家会因利益牺牲我,毕竟我对西家人情有限,但我也相信,只要真正交心了,那份情谊就是一辈子,就如我跟乔运财一样,人性始终有善。”
“呵呵,我也不希望说服你。”
杜夫人把茶水一口饮下,放下茶杯站起来:“但你迟早会发现我今日所说的话,句句真理字字灼见,只希望你到时不后悔,不说这些了,免得你以为我挑拨你们感情,走吧,跟我回杜家吧。”
“你今日主要是来探天雄和子颜吧?”
女人一眼洞穿了赵恒的今天来意,赵恒轻轻点头却没再说话,杜夫人没有了昔日的高高在上,但却让赵恒更觉得深不可测,就像是一个疯子忽然沉寂下来,让人绷紧她下一次到来的歇斯底里。
这是让人始终绷紧的感觉。
就当两人缓缓向远处轿车走去时,白色小楼的六楼窗帘正微微掀开,露出一双犀厉冷锐的双眸,他正用探究和凝重的目光,注视着赵恒和杜夫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并皱着眉头,在思忖些什么。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个带着假发,几乎把耳朵完全盖住的中年男子,下巴有些尖瘦,气质冷寒,他掀开窗帘右手的食指,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而另一只衣袖则自然低垂,露出一只冰冷假肢。
“阿三,你有点大意了!”
假肢男子神情冷漠的放下窗帘,扭头望向一名长剑入鞘的汉子:“赵恒真这么容易杀,他早就死一千次一万次了,我感觉你刚才长剑出鞘的光芒,似乎被他捕捉入眼了,我们怕是要转移了。”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被称呼为阿三的男子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我们怕过谁?就连赵恒也照杀不误,刚才如非你阻止我出去杀他,他此刻怕是早死我剑下,他虽然强悍,但身上还带着伤,绝非我们三人对手。”
“你确定赵恒一个人来?”
假肢男子神情愠怒,低声喝道:“如果他暗中有帮手,如咱们无法一举击杀,那不仅于我们是灭顶之灾,就连整个部署也会分崩离析,咱们现在最大任务就是匿藏,咱们活着就是最大胜利。”
“东方雄就注定横死沙场。”
他杀气凛然:“东方雄曾在边境灭掉南悍现任总统的丈夫,你们出现在华海不是来意气用事,而要为整个大局尽心尽力,你们接到的指令是什么?朴总统有没有告诉你们,绝对服从阮东白。”
阮东白冷哼一声:“一群饭桶!”
“阮东白,我为阿三的冲动道歉!”
在阿三还没有开口回应时,一名年长男子站了出来,向假肢男子微微鞠躬:“我们也依然会全力配合你完成此次任务,但也请你知道,此次事了,我必要向你讨还一个公道,讨还剑客尊严。”
“我们是不可以被侮辱的。”
接着他又不置可否冒出几句:“你要我们撤离,我们会马上带你离开,不过我可以跟你说,赵恒未必发现到我们踪迹,而且我们竟然能在这里平安无事躲这么久,赵恒又岂能轻易搜上门来?”
“离开的风险远胜于呆在这里,你能保证外头松懈了?”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从房间消失。
其余两名男子也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后就跟上了年长男子的脚步,阮东白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讥嘲:“剑客?说穿了就是一介莽夫,只会意气用事,迟早也是客死他乡的下场。”
如非现在需要他们,阮东白绝对踢他们出去送死。
不过他很快沉思起来:撤,还是不撤?阮东白思虑一会,摸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随即收到一个简单的字眼:安!阮东白深呼吸一口长气,揉揉脑袋决定按兵不动,外面搜查怕是依然严密、、
与此同时,路叔也收到了一个信息。
他扫视一眼,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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