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如逸手忙脚乱扣好自己的外衣,脸色通红的喝道:“你这是狡辩!狡辩!你是一个大变态!变态!心里肯定有更龌龊的想法,所以才把我带到火车上来欺负,不然你脱我衣服干吗?干吗?”
被小丫头骂为大变态,赵恒也变得蛮横起来:“我要欺负你,直接带你去酒店就行了,早把你圈圈叉叉了十多回,还来这火车上图凉快啊?要欺负你,我干吗只脱你外衣?我又洗个球澡啊。”
“你果然脱我衣服!”
北如逸哪里会听赵恒什么解释,一个姑娘家醒过来发现衣服被脱,冲动早就压过理智了,找不到雪刀的她拿起一条白色枕巾冲上去,对着门边的赵恒狠狠抽去,赵恒看着她的泪眼婆娑心一软。
他没有躲闪!
随着北如逸挥击而出的巾影,鞭打声音啪啪作响,毛巾尖端还扫到赵恒肩膀上的旧伤,飞溅而起的血滴,在空中如朵朵桃瓣的嫣红,赵恒嘴角的那丝笑意仿佛雕刻而成,有着千古不变的从容。
而眼中的那缕强悍不屈和问心无愧,更让北如逸的芳心没来由慌乱起来,特别是她发现肩膀的旧伤是自己在江边所伤,心里莫名掠过一丝颤抖,她冷喝一声:“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
赵恒笑着没有回应,只是身躯更加笔直。
在二十余鞭的狠狠抽击之后,北如逸手中的白色枕巾,一下比一下放缓了速度,一下比一下减轻了力道,北如逸自己都能感觉到呼吸变得急促,她的脸变得火热起来:为什么手上没有力气了?
这是饿的!饿的!本小姐饿的无力!
北如逸给自己找出一个强大的借口,但最后几下的力道连她都低头,那已经不是鞭打出气,而是热恋女孩向心爱男人嗔怒撒娇,特别是见到枕巾上漂染的鲜血,北如逸就彻底软了心软了手臂。
她对赵恒明面上是充满恨意的,因为这色魔做了太多对她无礼的事,可是在千里追杀中,她又发现赵恒并非想象中邪恶,几次扶起摔倒的老人还抓了三个小偷四个抢劫犯,算得上一个好公民。
而且她对赵恒的精湛身手也越发叹服,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她追杀,武者对武者的敬意生出不少,追到后面她都快忘记这是杀过两百妇孺的恶魔,心里都快把他当成一个优秀小子对待。
直到今晚她才重新拾起愤怒,但这愤怒此刻也消散不少。
赵恒不躲不闪,还有心中涟漪,让她再也难于下手。
“你为什么不躲?”
北如逸咬牙最后一喝:“信不信我杀了你?”
赵恒淡淡一笑:“我躲了,你岂不是更生气?”
什么?为了让我不生气就不躲?北如逸心尖微微一颤,似乎这是第一个男人对她说的情话,可是想到这色魔拍自己臀部又脱自己衣服,心里恨意又不断汹涌,两种情绪相互交织让她冒出一句:
“赵恒,我饿了!”
扑通!
这次轮到赵恒一头栽倒在地上了,他实在无法想象小丫头的脑袋,为什么她的言语和行为跳跃到让人想死?赵恒再度变得蛮横:“关我啥事?关我啥事?而且我被你打伤了,没力气去弄吃的!”
“你,自己去餐厅买!”
赵恒颐指气使,还痛宰她一下:“顺便给我搞份东坡肉。”
“哦!”
北如逸走出几步,弱弱回头:“我的钱用光了。”
你姐!
赵恒一拳捶在地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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