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干净利索,完全不像七旬老人。
“天雄,赵恒,走!”
他的语气有着决定千百个人死亡的深沉威迫:
“趁着余晖,随我血染一片荒漠!”
在杜天雄和赵恒讶然他的言语中,赵定天已经挥鞭策马向前冲出,像是一支利箭般射向荒漠的出口,杜天雄和赵恒反应了过来,纷纷上马追上去,望着远去的赵定天,杜夫人忽然松了一口气。
她的背部已经全湿透!
金格格在心中曾经无数次的演习,并提醒自己要用坚毅扛住赵定天的压力时,但想象永远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那样残酷,当两人目光不经意对视时,一切的凶悍和坚持都如沸水浇雪消失无踪。
金格格很痛苦的发现,自己相差太远太远!同时对丈夫更加绝望,赵定天就像是一抹剧毒蜂蜜,能够把身边所有人都甘之如饴的粘在一起,也间接会把杜天雄从她身边拉出一段距离,绝无悬念。
她痛恨金贵妃入骨!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月圆。”
赵定天一马当先驰聘在茫茫荒漠,卷起无数沙尘在夕阳之中飞舞,年近七十且在荒漠呆了十八年的老人,此刻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感慨:“荒漠的景色诚如古人所说壮丽。”
在赵恒和杜天雄他们追过来放缓了速度,赵定天随即一抬手中鞭子:“可惜这是我十八年来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也怕是最后一次领略大漠风景,也罢,让宵小之血给它着上一抹最美色彩!”
“宵小之血?”
杜天雄微微讶然:“莫非真有人伏击老爷子?”
赵定天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望向了左侧,杜天雄也猛然停止了前行冲势,转向这片沙漠深处望去,神色慎重,其余人也都露出了凝重态势,侧头跟着赵定天他们望去,杜夫人策马赶了过来:
“怎么停下了?”
话音刚刚落了下来,她也感觉到了不对,远远的,只见黄沙飞腾而起,仿佛一条呼啸的黄龙疾卷而来,一些蚂蚁大小的黑点出没在其中,赵恒嘴角牵动,低声喝道:“莫非是燕云十八骑?”
“布防!”
在这个指令中,杜家护卫瞬间变幻阵形,把赵定天、杜天雄、赵恒和杜夫人四人围在中间,下一秒反手抽刀对着动静之处,这批杜夫人从来没有见过的杜家护卫,顷刻之间流露出嗜血的獠牙。
冷艳高贵的杜夫人还惊讶发现,随着这批护卫摆出如临大敌的气势,他们双眸就如清亮刀锋上猛然暴射出的那星寒芒摄人,在这散着若有若无杀气的寒芒面前,所有强敌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这是一批什么人?杜夫人忽然对丈夫感觉到陌生!
“十八年过去了,手段没半点长进。”
宽大空间的荒漠流动的微风,把赵定天的发丝轻轻拂动,阳光斜斜的照射而下,赵定天的容颜在半明半暗之间露出指点江山的笑意,他的双眸宛如冰块锁在前方道:“他们见过燕云十八骑吗?”
赵定天低沉的语音有着金石般的穿透力,而如实质的杀戮气息通过深邃的眼神再清楚不过的表达了出来,金格格在那一瞬间毛骨悚然,而赵恒和杜天雄却瞬间沉寂了起来,思虑着老爷子的话。
随后,赵恒把目光落在前方!
清一色的黑色骑队越来越近了,漫天飞舞的黄沙足足掀起有三米多高,铁蹄声、喊杀声、马刀出鞘声响成一片,马匹喘息的长气以及敌人散发出来的杀气,远在百米外的赵恒能清晰得感觉到。
赵定天左手一抬:“列阵。”
在杜夫人无尽讶然和难于置信中,十七名杜家护卫极其默契的霍然变化,看似散乱实际却是井然有序,七名杜家护卫持弓挺前,十人则纵马后退,分层列开,彼此之间分开大约有十米的距离。
“区区百人、、、”
疾风扑面过来,衣襟猎猎而动,赵定天人马如山:
“怎够我、、、、血染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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