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军华总觉得他疏忽了某样很重要的东西，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当初的情景，当画面停在季风从车里下来，莫军华才发现小白脸看丫头的眼神，充满了眷恋、爱慕、及怀念……

那不是一个陌生人第一次见人的表情。丫头有梦境，见到小白脸情绪失控可以理解，但小白脸的表情就耐人寻味了。

脑子里仿佛一道白光炸开，莫军华瞳孔一缩，一个念头闪过，小白脸认识丫头，所以他看丫头的目光，不是陌生人看人的那种疏离，所以才会是眷恋。

为什么眷念，因为他们俩在前世就认识，由此推断，小白脸跟他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才会不顾病弱的身体，从京城追到魔都，就是为了见丫头一面。

他当时看到丫头为了个陌生的男人哭泣，炉火中烧，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想杀了他，哪里能发现他的异常。

莫军华直觉，小白脸季风不会轻意放手，而丫头对他的印象糟糕透了，莫军华心有戚戚焉，觉得前景一片灰暗，生无可恋。

“后来发现你跟梦中的莫军华不一样，我想放过你，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大陆朝天各走一边，从此形如陌路，你死皮赖脸非要缠着不松手。筑基你替我挡了一次雷劫，还了我一条命，你还欠我一条命，等你将另一条命还给我，我们再来谈感情的事，你确定还要来吗？”

蓝天歪头看莫军华，静待他的答案。以前她自欺欺人，以为漠视莫军华这个人，游离在局外，就是放开了前世的一切恩怨，说到底还是不敢面对。

吐露出一切之后，蓝天才是真正放开了前世，她跟莫军华之间所有的恩恩怨怨，埋藏在心头的最后一丝阴霾烟消云散，灵台明澈，心旷神怡，心境突破了筑基期，进入了金丹初期。

意外之喜啊！

“要。”莫军华铿锵有力地回答，“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莫军华一本正经说着情话，目光直视前方，耳根微微发烫。男人只要舍得下脸皮，没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这是蓝天两世听过最动听的情话，不过是不是搞错了对象，这句话一般不是女人说的吗？或许她可以跟莫军华再试试。

“丫头，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负责啊，不负责的行为就是耍流氓。”不要脸皮了，莫军华说起甜言蜜语顺畅多了，“你看我这人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打得了流氓，暖得了床，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保管你不亏，真的，你试试。”

蓝天有种直觉，莫军华的节操没有最下限，只有更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