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把年华赠天下 !
“哎,怎么不像个贪官?”夏初七掂了掂钱袋,不太满意。
猛地一转头,她剑身一压,望向几个蠢蠢欲动的锦衣卫,“别耍花样儿啊,想逃过你家爷爷的眼睛,那可不容易。你,你,还有你们的,叫啥名儿来着?叫啥羊,叫啥猪的……快点快点,通通把银子掏出来。要不然,爷爷就杀了你们的头儿。”
“啪……”
“啪……”
很快,几个钱袋丢在了她的面前。
夏初七拿脚把钱袋一个个勾过来,盯住那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捡了放在怀里,这才满意地勾起唇来。但她那天在棺材里受的罪大了,这仇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报了。
“好了,银子收到,游戏正式开始。”
一听这话,马千户的脸更黑了,“你到底要怎样?要杀要剐,你他娘的来啊。”
“不杀,我也不剐。我就喜欢玩,怎么样?你,还有你们几个,都把衣服脱了,跪在地上,大家一起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敌敌畏的来吧。”示范性的唱了两句,她拧着眉头大声命令马千户,“让他们速度点,要不然爷爷就割了你的耳朵,卤了下酒喝。”
“你……”
马千户脸色苍白,那几个锦衣卫却是愣住了。
夏初七心里爽利得紧,报复的快感来得十分猛烈,“我数到三,他们要是还没有动作,我便一刀阉了你。嘿嘿,那你就可以直接升职去宫里做公公,吃香的喝辣的了……”
马千户嘴唇颤抖着,像是被逼到了极点,狠狠闭了一下眼睛。
“士可杀,不可辱。兄弟们,不要管我,给我拿下他,回去向大都督交差。”
“你好勇敢哦,我很佩服你。”夏初七指着马千户的脖子,剑身一压,血珠子就冒了出来。在他吃痛的抽气声里,她笑望着几名锦衣卫,“你们确定好了吗?脱,还是不脱?”
这些人平日里也是耍横习惯的,收拾别人更是毫不手软。可是,他们谁也没有遇到过像夏初七这样抢了人家的钱,还要人家脱衣服,脱了衣服还要人家唱歌的女人。
“王二,朱三,你们几个上来啊,不要管我,上啊……”
马千户平日是有些威望的,也是基于这样的原因,那几个人安静了一瞬,在夏初七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终于有人开始脱掉了外头的衣裳。
“娘的,脱就脱,大老爷们儿,还怕脱衣服?”
他一脱,往地上一掷,另外几个人都纷纷脱了。
夏初七笑眯了眼睛,“继续脱,边脱边唱。你们都是害虫,快点!”
“我……我们是害虫……”一个人小声唱了出来。
马千户低垂下脑袋,声音有一些悲伤的哽咽,“兄弟们,你们这又是何苦?我马仁义受侮辱也就罢了,怎能让你们跟着我受侮辱……”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郎威胁了下属脱衣服,压垮了他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说到这里,他二话不说,就往剑身上撞去。
“死都不怕,还怕被人侮辱?”
夏初七惊了一下,飞快的扼住他。
虽然明知这些人是死对头,如果自己落到他们的手上,指定比这个还要狠得多。可她还真就干不出欺男霸女的强盗勾当来。
“行了行了,别脱了,没几两肉的身子,长得又不好看,大爷我没有兴趣。这样好了,条件就一个,你们几个给我写一份供词出来,再画上押,指证是东方青玄指使你们,绑架了晋王殿下的亲随,诚心要与殿下作对,我便放了你们这一回。否则,游戏还没有结束……”
“小子你别痴心妄想,我等不可能出卖大都督。”
马千户“呸”了一声,粗声粗气的吼着让人不要管他,却是把夏初七愣住了。
没有想到啊,东方青玄还有死忠粉儿?
不理会那马千户,她又冷冷望着另外几个人,“那你们呢,也不愿意吗?行,大爷我给你们说一句交底的真心话,就冲你们这回办砸了差事,在你们大都督那里,能交得了差吗?兄弟们,实在点吧,早晚都是一个死,又何不为自家谋一个锦绣前程?”
话浅理深,那些人都不是笨蛋,谁能不知道东方青玄的手段?
一个人低下头,喊了一声,“马千户,不如我们……”
“囚根子的怂货。上啊!拿下这孙子。”马千户气咻咻地喊。
夏初七心情大好,默默为这厮点个赞,正准备继续讹下去,一道柔柔的嗓音就从院子的拱门外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