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花锦绣是注定要登上高位的,所以绝不可能嫁给他。
因而,赐婚之后,花锦绣除了痛苦不甘,竟从未打听过幽王本人。他的相貌、性情,他的手段、战绩,她通通不关心,以至于今儿还是第一次见幽王正脸。
赤裸裸的震惊和心动摆在花锦绣脸上,花不羡都快看笑了。
“起来吧。”祁元殇将屋内人扫视一通,没有发现可疑的对象,皱眉不悦道。
他的目光压根没在花锦绣身上多停留半秒。
可惜啊,花锦绣自恃不凡,又确实很痛,便
当着幽王的面嘤嘤的哭了出来,整个人虚弱的往丫鬟身上靠,“好痛……好痛啊,幽王殿下救命……”
祁元殇的眉皱得更厉害了。
裴氏顾不得许多,站起来走向女儿,虽然她也痛,但谁让花锦绣是她的心窝子呢。
“锦绣啊,你哪里痛,告诉娘,娘来帮你。”
裴氏说着泪如雨下,当真是心都要碎了。
花曌见状,先是对祁元殇说明了情况,紧接着目光一凛,看向了花不羡和陈奇的方向,“不是说刚服了药吗,陈神医,药效什么时候起作用?”
这话不是问询,而是质问。
不管是为了妻女,还是面子,花曌此刻都动了怒。
而花不羡则是心里重重一个咯噔,因为不用看,她都知道随着花曌的一句话,原本将她当作隐形人的祁元殇,此刻已经将注意力完全落在她身上了。
男人缓缓开口,“花相,那两位是?”
花曌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花不羡和陈奇的来历仔细说明。
就真的特别仔细那种,连两人拿了丞相府五千两银子都说了。
祁元殇听后面不改色,但那一双深渊似的双眸,始终凝在花不羡脸上,花不羡要不是足够自信,这会儿恐怕已经露馅了。
看了半晌,祁
元殇收回目光,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钟暮山的徒弟?”
腰上被推了一把,陈奇出列。
花不羡几乎能听见他磨牙的声音,但没办法啊,死道友不死贫道,她的小命贵得很。
陈奇鼓足勇气,迎着幽王的目光,“贫道正是神医钟暮山的徒弟,不知幽王有何见教?”
陈奇别的不行,演戏却很在行。
哪怕此刻是在“名声赫赫”的杀神面前说谎,他也依旧面不改色,一切如常。
“没有。”祁元殇似乎并没看出什么来,音色淡漠的说了句。
就在花不羡和陈奇纷纷松一口气的时候,祁元殇调子一转,“不过……”
两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祁元殇顿了下,神色幽冷中带着一丝玩味,“既是钟神医的徒弟,为何连止痛都不会?丞相大度,本王可不是好糊弄的!”
陈奇当即猛的挺直脊背,“王爷此言差矣,神医也是医,并非神,药物起效且需要时间,裴夫人和花小姐服药仅仅片刻,哪里就能好了?”
这话没毛病,祁元殇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下。
却是花曌巴巴的追问,“那……陈神医,到底几时才能见效啊?”
耳边,花锦绣的哭声越发大了些,一个劲的喊着“幽王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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