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王府,陆大人等几位太医不知王妃身份,多番为难,王妃无奈才和他们比试医术,太医院众人输了不说,怎么还输不起?
死的去死,不死的又来父皇面前告状?
儿臣久居边关,实在难以想象,太医院竟是这样的一群人在当家。”
诛心之言罢了,谁不会说似的?
陆风卓一字一句
听着,震怒惊恐,目光死死的盯着花不羡,眼珠子都要脱眶了。
花不羡冲他耸耸肩,他更是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这不可能!”退无可退,陆风卓整个人贴着墙,已然有了几分疯态。
花不羡扑通一声跪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主宰生杀大权的皇帝面前,跪就跪了。
她慢慢的,一字一顿道,“父皇,儿媳的确是胆大妄为,为了活命而假扮道士,还请父皇恕罪!”
“父皇……”祁元殇还要再说,被皇帝瞪了一眼,“你别说,朕自己问!”
“下跪之人,你父亲……是花曌?”
“是!”
“你会医术?”
“略懂一二。”
皇帝蓦地有些身体摇晃,不敢相信自己千挑万选的媳妇儿,居然是这种样子?不过很快他又想通了,这不重要。
“所以,张太医的死不是老五逼的,反而是你?”皇帝反应过来后,挥斥方遒的毛笔直指花不羡的面门。
花不羡摇头,“儿媳没有逼张太医,儿媳只是和张太医打了一个赌,至于他为什么上吊,儿媳实在不知,但儿媳大胆猜测,张太医的死和儿媳无关。”
字字清楚,不卑不亢,参加殿试的举子也不过如此。
皇帝面色稍缓,看了陆风卓一眼,“哦?那你说,张太医的死应该与谁有关?”
“儿媳当真不知。”花不羡态度诚恳,单薄的身子跪在大殿上,尤显娇弱,“儿媳恳请自证清白,其它的,父皇可派人去查
。”
瞧她一副自信坚定的样子,皇帝突然来了一丝兴趣,“如何自证清白?”
花不羡依然低着头,但口齿清晰,“儿媳需要一个刚死去还热乎的牛胃,以及一把拂尘,最好是苏公公手上那种。”
皇帝看向苏明德,后者立马转身去安排。
回来时幽幽苦笑一声,“皇上,这几日宫里整理更换旧物,一把拂尘都未找到,更别说杂家手上这种牦牛毛的上品了。”
皇帝还等着花不羡的好戏呢,闻言轻瞥了苏明德一眼,“那就用你那把。”
“这……”苏明德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皇帝咳了一声,苏明德表情一滞,慢慢把拂尘递给了花不羡,嘴边却道,“幽王殿下,稍后您可记得赔本公公一把。”
祁元殇颔首,“那是自然。”
本来紧张的氛围,因为苏明德的“纠缠”稍微松缓了一丢丢。
皇帝的表情依旧算不上好,但也比刚才好多了。
大概也反应过来,仅凭陆风卓一人之言,便把堂堂战王训斥了一顿,有点不合适。
这期间,澜妃只兀自喝茶不说话,皇后高高在上看好戏,心想,这贱女如果就此惹怒皇帝被杀了,那再好不过。
即便让她躲过一劫,一会儿也还有办法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想着还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挺伶牙俐齿的一个姑娘,貌似医术还不错?
然,她时运不济,嫁错了人!
她们这些妄图为皇家诞下长孙,抢她儿子位置的人,都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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