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在窗棂下看什么,阳光透过窗格照进来,为他俊美的侧颜渡上一层微光。
听见床上的动静,他略偏了头,凤眼轻眯瞧她。
花不羡心中砰砰两下,面上却大咧咧,“王爷起挺早啊。”
“这还得谢谢你的好姐妹。”
祁元殇笔直的长腿支起来,明明感觉没怎么动,转眼间却已经到了她面前。
居高临下的身姿,带着令人心颤的魅力。
花不羡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什、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
他把请柬递给了她。
自己则靠着床沿坐下,一只腿随性的搭在床沿,另一只腿就那么放着,略一伸手,烧了整夜的红烛便被掐灭了,动作优雅矜贵至极。
花不羡看呆了片刻,这才急忙翻开请柬。
一看是花锦绣送来的,她顿时没好气,扔一边儿,“专门为我准备的家宴?鸿门宴吧。”
“去吗?”
以这姐妹俩不对付的情况来看,鸿门宴的可能很大。
但祁元殇不在乎,他只在意花不羡去还是不去。难道有他在身边,还能让人把她欺负去了不成?
花不羡皱皱眉,明显还有几分起床气,闻言不答话,只拉了被子将脑袋罩住,闷闷的道,“要不,王爷还是找人打听一下,她忽然弄这一出的目的吧。”
祁元殇看着她只剩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顶,不由勾唇,“好。”
没一会儿,他已经吩咐完,重新进屋。
花不羡自觉自己该起了,但就是不想动,懒懒的伸出一个脑袋,掀眼看他,“你好了?”
“羡儿指哪一方面?”
“祁明霄挑战你的那方面。”花不羡忍了忍,才没有翻白眼。
昨晚浑身戾气,像头湿狼的男人,也不知是谁。
这会儿倒是一切正常了。
看来贴贴果然很有用是吧?
祁元殇没说话,眸低暗色聚涌,显然,还没呢。
花不羡忍不住拉了
他一把,男人坐下来,她迟疑片刻,还是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腿上,“我怀疑祁明霄会那么说,是不是和我丢失的婚书有关系,不然他哪能这么清楚你我之间的事?”
“你是说……”
“是不是被他捡到了?”
闻言,祁元殇的拳头瞬间攥紧,怪不得,故意挑衅他!
他,看上花不羡了?
这么想着,他缓缓低头——女人披散着一头乌发,巴掌大的小脸如同刚出锅的芙蓉蛋,粉嫩白皙,晶莹透泽,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掉。
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能忽视?
但这是他祁元殇的女人!
别说一个祁明霄,就是全天下跟他抢,他也不可能放手!
“哼!痴心妄想!”男人冷嗤出声。
花不羡在他腿上拱了拱,“我不管,婚书的事情你自己去解决。”
“你闯的祸,倒是要本王替你善后?”祁元殇好笑,手指,却不受控制落在了花不羡的耳垂上。
像抚摸一件瑰宝,轻柔而又珍视。
花不羡噘噘嘴,“我也没偷懒啊,你不是说府里像筛子一样,作为主母,我有责任肃清?”
“嗯?”祁元殇惊讶。
她已经开始动手了?
灿然一笑,花不羡攀着祁元殇坐了起来,“楚意呢?我提前吩咐他看着昨晚出府的下人,让他把名册给我。”
祁明霄眸子一眯,“昨天你是故意离开的?”
“我们不走,那些奸细怎么递消息出去?而且,如果我所猜不差的话,昨天祁明霄会赶那么巧的时间去雅苑,肯定就是奸细报信的缘故!”提到这事儿花不羡就生气。
“堂堂六皇子,这么喜欢当跟屁虫呢。”
“他一直就这德行。”祁元殇哼了声,有点好奇花不羡要怎么抓奸细,赶忙叫人把楚意喊来了。
萧熙和他一起过来。
花不羡也想知道花锦绣玩的什么花样,忍不住先问,“如何,花锦绣那边查
出来了吗?”
萧熙点点头,“禀王妃,她应该就是怕了,所以想跟您服软。”
“服软?”花不羡可不信。
花锦绣那样的白莲花兼绿茶婊,除非被踩得再也爬不起来,不然绝不可能自我反思。
她娘裴氏就是一个例子。
这些日子摊在床上,奄奄一息了,可不就终于消停了?
至于花锦绣,但凡还有一丝搬倒她的机会,她都不会轻易放弃。
所谓的“服软”,根本就是迷惑外人的武器。
萧熙给了另一个消息,“她还请了六皇子。”
“祁明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