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殇眉毛都没动一下,“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往常知道遮掩,像今天这样大张旗鼓是有点不正常。
就在众人都议论纷纷,吃惊不解的时候,皇后忍不住了,决定拿出母仪天下的款儿来,“纯贵妃,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不了你狐媚子的本性,今天是除夕宫宴,你做什么?堂而皇之的勾引皇上吗?
太后、本宫都还在这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随着皇后一句句叱骂,药莲心明显感觉皇帝落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加大了。
她微微一笑,迎着皇后的目光,“皇后生气了?都是本宫的不对。不过,这也不是本宫的意思,而是皇上的命令呀,臣妾胆小,又不能拂了皇上的意思
,臣妾能怎么办?”
“药莲心,你还要不要脸了!”
皇后彻底被纯贵妃三言两句激怒。
也不奇怪,欧阳慜作为皇后从来不被皇帝喜欢,心理生理上不得满足,地位上还屡屡被药连心挑衅,任何涵养在这种长期荼毒之下,都要变质。
尤其此刻大庭广众,皇帝和药莲心这般,便是狠狠打皇后的脸。
她能忍住才怪了。
脸色变换几下,欧阳慜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贱人!狗改不了吃屎!当年你就是用这种手段勾引皇上的,让皇上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纳你入后宫!
你一个克夫的寡妇,你该死!你这个皇家的耻辱,红颜祸水,总有一天,你就是那马嵬坡下的杨玉环,死不足惜!”
面对欧阳慜的咒骂,药莲心显得淡定极了。
不仅不退缩,反而进一步抱住皇帝的脖子,“皇上,您瞧皇后娘娘,说话当真难听,可还有半点母仪天下的样子?”
皇帝眼中火焰汹涌,脸色都有些扭曲。
皇后却因为暴怒忽视了皇帝的异常,仍旧骂骂咧咧不止。
几个站在太子这边的官员,见状出列,趁机拉踩纯贵妃,“皇上,皇后说得对啊,为了大祁的江山,纯贵妃这样的祸水留不得。”
“皇上,请即刻将纯贵妃打入冷宫。”
“皇上,正是因为宫里有纯贵
妃这般不祥之人,咱们大祁才会频频遭遇灾难,东边的水患,西边的饥荒,南边的反贼……”
一项又一项的罪名往纯贵妃身上扣。
四公主祁璇都要急死了,母妃怎么回事,怎么一句话都不反驳?
终于,皇帝的怒火到达了临界点,忽然,猛的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指着那些罗列罪名的官员,“你们——朕的好臣子啊!来人,将这几个妖言惑众的东西拉出去砍了!”
禁军二话不说,迅速将人拉了下去。
也不去远的地方,直接在花园旁边就将几个大臣咔擦砍了。
任由骨头碎裂声冲击在场众人的心智。
一些胆小的家眷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吓晕过去的,尖叫哭泣的,慌乱逃窜的,加上死去大臣们嚎叫的家人,一场好好的宫宴瞬间变成修罗地狱,皇帝的疯狂却并未就此结束。
额角的青筋急速跳动,皇帝转动脖子,看着皇后如同在看一个死人,“欧阳慜,朕忍你很多年了,你不知道吗?
刚才那些话,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吧?
别以为朕不知,你最想骂的,是朕不要脸!
好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朕能给你这个位置,也能收回去!”
“你……你说什么?”皇后倒退一步,惊恐不已。
皇帝扯了扯嘴角,“装什么聋?丞相!首辅!拟旨,朕要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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