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狂双手捧起茶杯,然后一饮而尽,“挺好喝的。”
楚流云:“”
么叫牛嚼牡丹?
他今天总算见识了。
不过这次过来又不是为了让萧狂品茶,“我要跟你说声谢谢,这几次要不是你帮忙,肯定要出事。”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楚流云掏出一张支票,推萧狂面前。
看那上面一连串零,萧狂并没『露』出高兴的表情,眉反而耷拉下来,像极了想吃骨头,结果主人塞了一嘴胡萝卜的狗,“我、我不要钱。”
“但你在需要钱养活那一众下属,还要购买更多的物资和武器。”楚流云一针见血,他是商人思维,相信这世界上没永恒的朋友,也没永恒的敌人,只永恒的利益。
他没问萧狂怎么在短短几个月内就招来这么多人手,也没问对方星舰怎么来的,更不打算把萧狂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他只希望萧狂拿了这笔钱能够更好地互利共赢,也希望这点钱能够让萧狂安抚住那些手下,别哪天穷疯了过来打他的主意。
“那些我自己会想办法,我帮你是因为你救了我,不是为你的钱。”萧狂垂头丧气的模样看着别提多可怜了。
楚流云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要说救命之恩,我只救了你一次,你救了我七次,早就扯平了。”
“这不一样。”萧狂小声反驳。
“哪里不一样了?”楚流云挑眉。
“反正就是不一样。”萧狂梗着脖子,满脸倔强。
“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楚流云突然捅破窗户纸。
萧狂心跳停止几秒,脸刷一下白了,他连忙道歉,因为着急,都些语无伦次,“对、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意的要是你觉我恶心,以后会远远跟着,不出在你面前。”
这可怜巴巴,仿佛害怕主人抛弃的狗模样谁扛住?
楚流云叹了一口气,捧着萧狂的脸吻了上去。
真是栽了。
萧狂:“!!!”
“怎么?傻了?”亲完后,楚流云敲了一下萧狂的头,忍俊不禁。
家人相继去世他提了个醒,人永远都不知道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与其瞻前顾后导致追悔莫及,不如及时行乐。
萧狂喜欢他,他对萧狂也不是没感觉,为么不试试?
“你不用这样,我也会对你好的。”萧狂心里又酸又涩,“你不用为难自己——”
话还没说完,耳朵就揪住了,力度还不小,“你觉我是那种会为了利益出卖身体和感情的人?”
楚流云眯起,语气危险。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萧狂求生欲上线,连忙解释,“我只是、只是不敢相信——”
“你在别人面前那么狠,怎么我这儿就成了个怂包?”楚流云笑骂道,“真是个蠢货!”
“你、你真的喜欢我?”楚流云都这样确表态了,萧狂怎么舍继续把人往外推?
“假的,骗你的!”楚流云瞪了他一,没好气说道。
“你别生气,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萧狂笨拙地跟他道歉,急恨不跪下来求楚流云别生气。
“再下次,可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楚流云盯着他,一字一顿认真说道。
“嗯!”萧狂连忙点头,就差指天誓。
他心想跟楚流云亲近,但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后悔极了。
早知道应该洗个澡、换身好看点的衣服再来。
萧狂这点小心思没躲过楚流云的睛,任谁人这样珍惜地对待能不动容?
楚流云也没嫌弃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真乖。”
那天之后,但凡楚流云出来做生意,萧狂就会放下手里的事情默默跟着,时候还会混楚流云商舰里跟他住一间房。
刚开始萧狂安分守己,哪怕躺一张床上都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亵渎楚流云。
直天,楚流云一个翻身直接抱住萧狂,这人紧张身体僵硬,心跳加速,愣是动都没敢动。
楚流云撩拨半天,这人还跟木头似,气他一脚将萧狂踹地上,直接飙,“我说萧狂,你还是不是男人?”
真把自己当柳下惠呢?
“我、我真的可以吗?”萧狂红着脸,睛亮晶晶的。
楚流云磨了磨牙,子一拉直接睡觉,懒搭理他。
萧狂『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爬上床,楚流云正要把人推开,这狼崽子终硬气了一挥,主动吻了上去。
二天醒来,楚流云看着美滋滋搂着自己腰的家伙,忍不住怀疑人生。
原以为萧狂在他面前表那么乖,床上肯定差不多,怎么后压的人成了自己?
“阿云,早。”萧狂这会儿心情特别好,亲了一下楚流云,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这黏黏糊糊的小『奶』狗形象跟昨晚强势霸道的尾巴狼完全不是一种生物。
楚流云:“”
想骂人。
不过昨晚是他主动在先,想生气都没理由,再加上萧狂百般讨好,很快就不在意这件事。
“阿云,你这次回帝都星打算呆多久?”吃饭的时候,萧狂问道。
“两个多月,怎么了?”楚流云抬看他。
“我给随安买了点东西,时候你帮我给他?”说这个,萧狂心里酸溜溜的。
他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亲妈又不是好东西,所以不懂楚流云为么对沈随安那么上心。
但他爱屋及乌,从没说过让楚流云不要管小外甥,把自己放在一位这件事。
楚流云不计较他的出身和身份,愿意跟他在一起,萧狂经很满足,不敢奢求太多,就怕贪心会厌弃,然后丢掉。
“行。”提沈随安,楚流云脸上带了几分温柔的笑。
父母的突然离世给他带来沉重的打击,之后妹妹撒手人寰更是差点让他一蹶不振,幸亏还小外甥支撑着,才没倒下去。
可以说,遇萧狂之前,沈随安就是楚流云的救命稻草,他怎么可能不重视?
再加上楚流云一直觉要不是自己没本事,妹妹也不会为了帮助自己嫁沈家,沈随安也不会很早就丧母,特别愧疚,是拼命想要弥补,想让小外甥过平安顺遂。
再加上沈随安真的很乖,不哭不闹,人顾不上他就自己玩,跟同龄熊孩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天使。
每次楚流云离开沈家,看着小小一只外甥巴巴看着自己,懂事不哭不闹,心里就难受厉害。
回帝都后,楚流云也没闲着,将沿途收购的东西拿帝都星出售,又赚了不少钱。
他烦了因为脸吸引来的狂蜂浪蝶,突奇想续起络腮胡。
再见萧狂,还以为会嫌弃,结果萧狂一就认出他不说,还特别开心。
“你不觉我这样很丑?”楚流云『摸』了『摸』满是胡须的脸,他自己照镜子都觉辣睛,这家伙怎么还笑这么灿烂?
难不成审美问题,就好这一口?
萧狂没掩饰自己的小心思,“每次谈生意,那些人盯着你看,我都恨不想把他们——把他们睛蒙上。”
“在这样挺好的。”
楚流云他的话逗乐,心里那点别扭和担心也消失无影无踪。
因着萧狂身份敏感,再加上楚流云太在乎沈随安的感受,两人关系一直没公开。
直楚流云收消息,说宝贝外甥自告奋勇住顾家照顾重伤昏『迷』的顾北墨,他加快速度赶回去,萧狂才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是他不顾楚流云的警告,悄悄潜帝都星,并且跟顾家接洽,后成功了能够自由在帝国通行的身份。
萧狂还在沈随安度蜜月回来后暗搓搓找上门,在对方的帮助下跟楚流云结婚,熬了几十年终了名分。
半夜惊醒,萧狂身体颤了一下,睛也瞪老。
“唔,你怎么了?”楚流云打了个呵欠,语气中充满浓浓的困意。
他趴在萧狂胸口,听对方剧烈的心跳,清醒了几分,“心跳怎么这么快?做噩梦了?”
萧狂抱紧楚流云,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冰凉的手脚才渐渐暖和起来。
楚流云萧狂这样吓,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没事,我在呢,别怕。”
“我——”想梦里生的事情,萧狂还些心余悸,“我梦随安病逝,你受不了打击,身体也越来越差,后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
那种孤独和寂寞太真实,萧狂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楚流云听这话,忍俊不禁,“你是不是傻?梦和实都是相反的,更何况在随安身边龙先生他们照应着,能么事?”
“嗯。”萧狂应了一声,还些心不在焉。
楚流云无奈,直接吻上去,用行动来转移萧狂的注意。
胡闹太久,二天起的也晚了,吃完午饭,他们挨着看了个电影,下午出去散步,正好遇见下班回来的沈随安跟顾北墨,停下来聊了几句。
萧楚牵着楚流云的手,在夕阳下慢悠悠走着,脸上也带了几分笑。
幸亏,那些都是梦,也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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