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狈不堪一个踉跄站稳,入目便看到乔氏和陆书卿。
乔氏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缎长袍,头上不似他娘姜潘儿一样步摇金钗,只简简单单簪了几朵珍珠白的小花,却让人觉得富贵逼人矜贵不凡。
而陆书卿
迎上陆书卿的目光,陆予琛登时心头怒火大起。
她竟然如同看苍蝇臭虫一样嫌弃的看着他。
都是陆德仁的子女,她有什么资格这样看自己!
陆书卿背后不远处,站着陆棠和梁成,两人不知正说什么,梁成笑的极夸张。
这笑刺的陆予琛太阳穴突突的跳。
明明是他让人把陆棠弄到勾栏去!
结果,陆棠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一觉醒来却在那勾栏女人的床榻上,还不止一个,足足三个!
还不及他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春香栏的管事便如同提小鸡一样将他从床榻上提起,说他杀人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
怒火中烧,陆予琛死死攥着拳头没让自己发作出来。
眼下地上一片狼藉,他只稍略略一想就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竭力克制着心头翻滚的怒火,陆予琛将目光从乔氏陆书卿与陆棠身上收回,看向姜潘儿。
“我没有杀人,我被人陷害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出现在春香院。”
“放你娘的屁!谁不知道我春香院的姑娘耐用,你一夜折腾,三个姑娘不够你玩,还足足弄死一个,现在你和我装失忆?”
春香院的管事十分不给陆予琛面子,说着话抬脚又朝他踹过去。
姜潘儿忙上前去拉,“有话好好说,我们阿琛是读书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更何况,他还受伤了。”
管事一脚踹了个虚,带着唾液浓痰呸的一声。
“读书人怎么了?斯文败类老子见得多了!嘴上说的什么之乎者也,脑子里却全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
我也不与你们废话,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春香栏的姑娘虽然低贱但也是一条人命!
废话少说,今儿要么私了,要么走官司!”
姜潘儿转头去看春熙客栈的管事。
管事吓得脸色灰白,冷汗涟涟。
他就说呢,今儿怎么一大早的就看到陆棠了,原来昨儿夜里他弄到春香栏的人,是是陆予琛!
怎么会是陆予琛呢!
他明明是从陆棠的房间扛了人走的啊!
春熙客栈的管事抹着冷汗一句话说不出口,姜潘儿这时候也意识到,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如今去了春香栏的人是她儿子,闹出人命的也是她儿子,姓乔的儿子却好端端的,姜潘儿怒火裹着恶气转头就朝乔柔扑过去。
“姓乔的,是你害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陆书卿一脚踹飞姜潘儿,“恶心人的玩意儿,往哪扑呢,你儿子下三滥玩女人弄死妓子,怎么碰瓷儿到我家了?我娘把你儿子送去的?”
陆书卿力气大,这一脚直接把姜潘儿踹的凌空飞起重重落地。
砰的一声大响,她只觉得胸口撕裂,哇的一口血吐出来。
这一吐血,吓坏了陆月夕,她颤着声音就奔过去,“娘!”
蹲身扶了姜潘儿,陆月夕回头怒视陆书卿,“你怎么这么恶毒!”
陆书卿连个眼皮儿都没翻。
围观百姓都惊呆了!
今儿一早的瓜,这么耐看?
乔氏面色无异,仿佛对于眼下发生的事情一点兴趣没有,低着头很轻的转了转自己手腕通翠的镯子,淡声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去县衙吧,陆予琛是不是冤枉,县令大人自然会给他一个公道,当然,他若当真弄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