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刚刚和乔铁柱掰手腕吗?”秦墨语气轻软,小心翼翼的,仿佛稍微声音大点就能把陆棠吓坏似的。
陆棠翻个白眼,“我没有鬼上身!”
秦墨:
大松一口气。
“那你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掰手腕?怎么想的?”
刚刚陆棠忽然皮笑肉不笑起来,那阴恻恻的目光瞧着乔铁柱,活像要把乔铁柱给生吞了,莫说把乔铁柱吓了个够呛,秦墨都怔住了。
这小傻子还能有这气场?
陆棠当然不能告诉秦墨,乔铁柱夺了她冠军的宝座差点害的她要受惩罚,只胡乱说道:“我故意吓唬他的。”
秦墨正要再问,忽的外面传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小少爷歇下了吗?”
乔铁柱又返回来了。
陆棠一愣,这人怎么又回来了,“没有,进来吧。”
大门一开,乔铁柱惨白着张脸哆哆嗦嗦进来,一到陆棠面前,扑通就跪下去。
陆棠:!
秦墨:?
“我对不住小少爷,我对不住夫人,我对不起乔家,我罪该万死,求小少爷恕罪。”
陆棠:!
秦墨:原来小傻子是存的这个心?要用神秘莫测的恐吓去击溃乔铁柱的心理防线?
这小傻子有两把刷子啊。
陆棠一时间不知道乔铁柱要干什么,干脆一言不发。
乔铁柱跪在地上,惊恐使然,哭的稀里哗啦,鼻涕泡一会儿吹出一个。
“小少爷,我不是存心和乔家作对,我是实在没办法。
小少爷也知道,我三个儿子,两个参军,去了京都的西山大营。
前一阵子京都传来消息,说是我两个儿子都闹出了人命。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有顾云鹤能帮我,我才答应他”
乔铁柱砰砰的在地上磕头。
秦墨心头一凛。
西山大营?
又是西山大营?
乔家客栈新雇佣的小伙计二宝的哥哥在西山大营出了事,现在,乔铁柱的两个儿子也在西山大营出了事。
微蜷的手指捻了一下,秦墨道:“你怎么知道顾云鹤能帮你?”
乔铁柱就道:“前一阵我去四合镇办事,听得酒馆里两个客人聊天,说顾云鹤大善人,但凡是咱们清水县的孩子在京都有麻烦的,他都帮衬着。
顾云鹤家的宗亲有一位在京都是大官。
我当时已经吓坏了,得了这个消息也没多想,立刻就去找顾云鹤,他听了就应下我。
我只当他是好心帮我,哪成想后来他拿这事情威胁我。”
陆棠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同样的路子,顾云鹤先后使在余顺海和乔铁柱身上,一样的奏效。
再想到余顺海专门提起的那句,清水县的孩子在京都都受顾云鹤照顾,陆棠心头那份猜测越发加重。
她冷眼看着乔铁柱,“你既是受他威胁,何必又来我跟前哭诉。”
乔铁柱抹着泪:顾云鹤倒是让我盯着你呢,可你都和我掰手腕了,无声胜有声的,我不来这里告罪还有别选择吗!
我还有一个儿子呢!